“妈,那是什么意思啊?”罗安凑到我们之间发问。
“说了你也听不懂,叫你小时候好好学中文,你就是不听。你外公知道了非要恼我不可。”罗夫人恨铁不成钢地伸手弹了罗安额头一下。
罗安捂着额头躲到一边,撒娇着抱怨:“可是妈妈我现在不正在学吗。”
“现在才刚刚抱着本小学生字典,你还好意思说。”罗夫人嗔她,多少有点嘲笑的意思。
我被这母子间亲昵的互动逗笑,忍不住想起我的亲妈,便自然而然地放下了之前紧张的情绪。
只是教训完了儿子,罗夫人敛了笑,对我说:“不过馨悦,安安肯为了你重新拾起中文课本,我觉得你挺了不起的。”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我当时没仔细想,但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感觉。
——罗安的妈妈……是不是都……知道了?!
从那天见面之后,我不可控制地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中。
明明人家并没有对我表现出恶意和不喜,但我仍然觉得心里发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但我有理由相信,不管罗安的父母有多宠他,怀恩的父母有多通情达理,周飞羽的父母……虽然我几乎没听他怎么提起过父母,但是我能确定他是有父母的——那么我们现在这般相处的模式,一定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除非我们四个一起移民到火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