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救我吗?
要是不来……我该怎么办?
没有娱乐,没有人沟通,虽然有电灯能够提供照明,但我唯一能做的还是早早睡觉。
——在互联网被发明前,人类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所以当有人闯进屋子里把我带走的时候,我睡得正迷迷糊糊的。
不过很快,被屋外的冷风兜头一吹,加上被两个大汉钳住胳膊,我醒了。
“麻烦轻点……我又不会跑。”我有起床气,忍不住嘟囔,“你们慢点,我鞋还没穿好呢。”
雪地靴的袜筒一直卡在我脚踝提不上去,非常难受。
我又被粗暴地掳上了车,坐在两个男人之间,甚至还被戴上了眼罩。
……其实他们也许不知道,只要把我的眼镜摘了,我就丧失行为能力了。
一路颠簸,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眼前猛地一亮,视线还有些不适应。
等我双眼对上焦,才发现屋子里人不少。
这是间……很难形容的房间。
像是个宴会厅,但很空,墙纸颜色很深,墙上挂了些奇奇怪怪的摆件和照片。
说现代不现代,说古典又谈不上。
“就是他?”我被人摁在椅子上,迎面走来了个个头不高的瘦弱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沓纸,一会儿从滑到鼻尖的眼镜里看看我,一会儿又抬眼瞄一下手里的纸,发出了一个让人绝倒的疑问。’
“怎么长得不太像啊?”
“……”我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回应。
——这什么组织啊?别告诉我他们抓错人了吧?!
“年轻人,这是你吧?”就在我腹诽之际,戴着花镜的男人把手里的纸翻转过来伸到我面前。
纸上贴了张照片,也不记得是哪次我陪罗安他们出去应酬时的装束,人模狗样的,好像确实和我现在的状态差距比较大。
——和现在这个被折磨了一天、睡眠不足、忍饥挨饿、遭受惊吓的我相比。
也不知道是谁tōu • pāi的,虽然只是张侧脸,但拍的还挺好看。
“不是。”我果断否认,“你们认错人了。”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一招会有效,但试试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万一呢。
“哦,那就对了。”男人收回了纸,“小混蛋还挺机灵。”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一转眼他又开始翻手里的纸,一边看一边打量我,我被他看得不怎么舒服——在确认了他们是真真正正冲我来了之后,我终于开始有了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