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问题是问,你会不会跟自己做朋友。
答案通常非常极端,要么是绝对会,要么就是绝对不会。
我依稀记得我当初的答案是不会,但没想到这事居然还真的让我在有生之间遇到了。
事实证明,我和我自己处得非常融洽。
“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啊?”我喝着暖乎乎的速食汤,里面还放了沙拉叶子,打了蛋花,嚼起来脆脆的。
“随便咯。”他坐在我对面,和我几乎做着同样的动作,“反正我知道你是在叫我。”
我喝了汤,精神又好了一些:“……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镜子了?”
“等你伤好了应该就不需要了。”他又喝了一大口汤,“你现在脸上有个口子。”
“这样啊。”我摸了摸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你说咱们俩装双胞胎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把用过的一次性餐具都扔进了垃圾袋:“嗯,所以?”
“要不你改名叫崔满月好了。”我咬着叉子被自己逗得很开心。
一般双胞胎的人家都会我起对应的名字。我叫崔馨悦,新月,对应的自然是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