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吃。
就是吃不下了。
嗝。
他发着呆,延迟听到怀恩问:“馨悦,那封信里写了些什么?可以让我看看吗?”
迟钝地大脑缓慢运转了三秒,崔馨悦慢吞吞地拒绝:“”
“Why?”怀恩不解。
“……(羞耻)”崔馨悦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被美食勾走的魂魄逐渐回到了身体里,迫使他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场面。
——说起来,他连个邮件都没发出去,到底是怎么有脸一直埋怨怀恩的一走了之,还和他置气的?
思及此,崔馨悦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能细想不能细想。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可能会成为他下半辈子深夜睡前的脚趾蜷缩回忆之一。
甚至可能是最让他尴尬的那一个,会在无数个深夜单曲循环般的陪伴他。
但可能崔馨悦抗拒的态度激起了怀恩不合时宜的求知精神:“It’sok,,(没关系的,我可以承受。事实上,我们可以一起承受。)既然是写给我的信,我想我还是有必要看到它的内容。”
“不,里面真的没有写什么。”崔馨悦奋力反抗,“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还很情绪化,你知道的,我当时情绪不好。”
“馨悦,你不要害怕在我面前暴露自己。”怀恩又搂住他,“你需要学会相信我。”
“呃,教授,我能不能理解你刚刚在开黄腔?”崔馨悦开始转移话题,“我觉得’暴露’在这个时候不是很合适呢。”
“馨悦……”怀恩叹了口气,“你又来了。”
回到了安全范围的崔馨悦抿嘴假笑。
“那……我不看也可以。”怀恩无奈地摇摇头,眼见崔馨悦因为这句话放松了身体,他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刚刚你为什么要哭呢?”
果不其然,崔馨悦又僵硬了。
他吭哧了半天,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因为这里上菜太慢了,我是被饿哭的。”
他被眼泪洗过的双眸亮晶晶的,盯着怀恩的时候让他不禁想起了Henry,令人感觉又生气又好笑。
气他惯会转移话题,逃避问题,又觉得他可爱。
“好吧……”怀恩终于放弃了,他一向习惯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刨根究底是他的职业习惯,但显然这个习惯并不能在感情生活中同行,“我们一会儿去找一家冰激凌店吃个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