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我?为什么?父亲都已经那样表态了,不应该尽可能顺势糊弄过去么?
我自己咀嚼刚才我说出的话都能感觉到明显得无理取闹和不合乎情理的刁难。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为什么还要帮我说话?
“论起食物的话,自保护区逃离以来,一路上若是能够找到补给,我们怕不是不止于此了。眼下这五天的食物和水确实能够解燃眉之急,但是仅仅凭着它们,靠着两条腿能够走多远,我仿佛都能看到撑到极限的终点。”男孩继续说。
“绾儿妹妹的提议确实合情合理,虽说董舒说的不错,找到细面粉确实比较困难,但是找到其他和一袋面粉当量的食物,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另一个董姓男孩接过他的话,居然立下了承诺,“苏叔叔,还请您不要推脱。如果我们在外面找到了食物,我们一定会回来带给您的。就算做您为我们所做牺牲的补偿。”
“你们不是还要找失散的朋友亲人么?”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如此一来,我怎么好意思继续站在这里?怎么经过他们的嘴巴,我感觉我成了一个十足的恶人?
“找到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吧。我刚才就随口一说,你们不要当真。”
“我们也不会停止寻找他们的。不过同样,我们承诺的报恩也是坚定不移的。”那个叫哲明的男孩非常郑重,看向我的是比方才我随口一说要坚定十倍的眼神,像是在对我许诺。
如果说他们之间谁说的话最不可能是漂亮话,那么一定非他莫属。
别......
忽然不明所以,想要张口拒绝他的诚恳。
父亲看向我,好像是在说:现在明白了吧?
啊!丢死人了!我感觉到面红耳赤。自私的我居然以自私的心去揣摩心胸宽阔的人,难道说父亲选择帮助他们也是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品性么?
送走他们以后,生活又回到了二人的世界。即使是村子里发生了早上那种令人大感不快的事情,却不觉得待不下去。
“爸,你觉得城市真的已经沦陷了么?”这个问题不由得从脑海里蹦出来。
自从防线被攻破之后,城区派代表几次来劝说我们放弃土地,搬迁进保护区,部分的村民抛弃了房屋和家产,剩下的村民和父亲坚持留守在这里。对于见识过感染体恐怖的我来说,放弃保护是一个大胆的选择,若问理由的话,其实也很简单,眼下种满粮食的还算肥沃的土地就是铤而走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