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素着一张脸,再加上是发烧,现在就是一脸的病态,苍白无力。
她闷闷的“嗯”了声,声线发哑发软,却明显的亲昵之态,“有点发烧…”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祁见浔的话没停,眉心皱起来,“吃药了吗?现在还烧不烧?多少度?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去看你?”
时姜弯了弯眼角,眯着的眼睛溢出了笑痕,一颗心被熨帖的甚是舒坦,甚至还萌生了几分渴望。
许是她一向在外表现的都太过强硬,之前生了病,姜明城打电话过来仅仅是劝她注意休息,多喝热水;而祁开扬更是混蛋,直接说让她别死了就成。
她想卖个惨都不给她发挥的余地。
从来在意她的都是外公外婆,会问远在帝都上学的她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生病了之后老俩甚至不放心坐飞机去帝都亲自照顾她。
可自从外公去世,外婆生病后,仅剩的这点关心也随之消散了。
而此刻祁见浔的急切与关心,让时姜强撑着的心瞬间塌陷进去了一半。
她笑着笑着,眼眶里突然就凝上了湿意。
喉咙一时翻滚着酸涩,待到情绪少稳定些后,时姜眨眨眼,俏皮着问:“你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你哪个?”
祁见浔沉默的看着她,眼底的心疼都快满溢出来了,动了动唇,认真道:“时姜,在我面前不用撑着。”
“难受就说。”
时姜眼底堆挤出来的笑意逐渐凝固住。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搅动了下,翻滚着酸酸麻麻的疼。
气氛凝滞了数秒,时姜的情绪绷不住了。
她嘴角向下撇着,眼底闪动着什么,鼻子发闷不透气,喉咙也疼的发涩,哪哪都不舒服。
“祁见浔…”时姜喃喃喊着他的名字,“我想你了。”
“你来横店陪我吧。”
…
时姜再次醒来,已经到下午了,祁见浔还到。
他提前说过,横店这边天气不好,飞机应该会晚点。
时姜让乔圆帮她点了些吃的,又喝了药量体温。
烧退了些,但脑袋还是昏沉的厉害。
她给祁见浔发了消息,等了半晌也没回,时姜猜测他应该是登机了。
等待的过程是难捱的,时姜迷糊间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似有所感,再醒来时,时姜是被扑面而来的一股寒意惊醒的。
卧室内没开灯,一片昏暗,雨小了些,零星能听到些撞击在窗户上的声音,借着隐约的光亮,能瞧清楚大致的轮廓。
男人俯着身,混着迎面而来的潮意和寒凉,指尖还搭在时姜的被沿上。
瞧见她醒了,一时没动。
时姜眨着眼恍然回神,她双手撑着身后支起身子,声调软绵,却有种等了好久的委屈,“你来了?”
祁见浔脱下携裹着零星雨水的外套扔在一旁,坐到床边,“嗯,”了声,把时姜拥进怀里,“来了。”
时姜双手揽着他的肩膀栽进他怀里,仰起脑袋摸索着吻上祁见浔的唇。
男人的唇是凉的。
凉的时姜头皮一麻。
祁见浔稍愣间压低身子,让时姜舒服些,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张嘴加深这个吻。
唇舌勾缠着,一凉一热,让彼此的神经为之敏感。
亲了没一会儿,祁见浔便稍稍退离开,但显然时姜没亲够,唇追着跟过来。
祁见浔一手摸着时姜的腰心,一手蹭了下她唇上染着水渍,指腹轻捻过她柔软的唇,哑声说:“嘴里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