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要亲!
她早上已经短了气势,既然她现在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怎能白走一遭不找回脸面?!
冷白音猛地抬头看他,迎面亲上去。
速度太快,她都看到他微微睁圆的双眼和他瞳孔里的震荡。
目光交织。
嗯哼。
早上被撞破而炸起的毛瞬间软了大半。
刚得意不过一秒。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之前她只是仰头承接他的热情。
她回忆他之前的动作,拧眉一步步重复。
她觉得这像是食花蜜,要非常有仪式感的耐心将花苞剥开,将鲜嫩的叶瓣一片片捋开才能触碰到深埋在花蕊中的鲜甜花蜜。
女人唇瓣像更有韧性的棉花糖,又软又甜。
在她主动仰头过来时,一股电流从后脊直冲脑顶,一路逆着血管里奔涌的血液往上,噼啪作响。
如同被巨雷从头顶劈下,燕冽怔然未动。
而往前倚靠到他怀里的小女人好像“渐入佳境”,情态放开,原本撑在他俩之间的手臂也不知何时揽在他脖颈上。
她耐心又好奇地描绘他的唇形。
呈现出一种与扉迷之态迥异的清澈坦荡。
可她不知道,这种探寻令她更加动人。
这种感觉,与曾经每次都不一样。
让他心尖酥脆发麻。
灯光氤氲,交错朦胧。
走廊上人影来往映在地面上,静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既能听到外面细微的声响,也能听到他们两人叠在一起鼓动震荡的心跳声。
燕冽凤眼沉迷地半睁半阖,右手握住冷白音的腰让她不至于摔倒。
最初生涩过后,冷白音嫌累想要放弃,即将往后撤退那一瞬,男人敏感察觉到她刚萌发的退意,不由分说扣住她细窄腰肢,下一秒就顺从接过主动权,热烈地吞噬、肆虐。
战栗,震颤。
腾云驾雾。
冷白音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他更加逼近。
不知过了多久泉水即将冲破紧闭的水渠。
燕冽胸膛起伏的喘着粗气,错开脸将自己埋到她馨香的颈窝,双臂将她更紧地揽在怀里。
怀里的女人像柔软的果冻一样撞在他坚硬的胸膛掀起一阵波澜。
呼吸渐缓,如擂鼓惊鸣的心跳声也渐渐回落。
燕冽将唇贴在冷白音白嫩的脖颈上,极具克制地深吸一口气,“……等回家。”
等回家再继续。
他满身炙热的火焰和热气化为滚烫的热气喷薄在她颈侧,又烫又痒惹人战栗,冷白音不适地侧头扬起下颚躲开。
言语似乎冷静,已经架到火上的行为却难以戛然而止。
燃起的烈火哪轻易会被浇灭?
燕冽温软的唇瓣还在贴着她白皙的颈侧轻轻吻着,欲渐淡,但却像获得珍宝那样不知如何用语言诉说的爱惜。
一下又一下。
他大手寻到她的白玉皓腕,轻轻握在手里,倾身向前,将她藏在自己与沙发之间的狭小缝隙里。
喉结滚动,他重重闭上眼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等回家。”
“……那你倒是把手拿出来啊!”
冷白音嗓音软侬带颤嗔怪着说道,腰间滚烫的手掌又摩挲一下,她不禁打个颤,挣脱他手掌桎梏连忙揪出那只钻进她衣襟在腰间作乱的坏手。
他手掌上的薄茧令她浑身汗毛炸开。
燕冽垂眸睨她,黑色眼眸里好像藏了整片海洋。
而此时,海面上正酝酿着风暴。
他盯着她,咽了咽口水无甚诚意地道歉,“抱歉,下次注意。”
冷白音一边将浅绿丝绸衣摆塞回裙子里,一边抑制不住地瞪他一眼。
还下次?
水眸盛情,眼尾带樱,这一眼又娇又嗔。看得燕冽眸光更深,躲避似的挪开眼,背脊微弯双臂撑在大腿上,垂眼盯着地面出神冷静。
她身上的香味围绕着他,刚刚交颈亲吻,他的下颚,他的鼻尖上都是她馨甜的香气。
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诱人,就像已经成熟的水蜜桃,亟待挣脱桃衣。而他就是那个充满渴望的摘桃旅人,站在树下,抬手稍稍一碰,桃衣就绽开一个小口子。
香甜的桃汁直直坠进他干渴的唇瓣。
可一滴之后,却让他更渴。
燕冽垂眼往内看一眼热情招手的小兄弟,无奈地扯了扯唇角苦笑着。
冷白音往那瞥一眼脸更红,眼睛溜溜转转移话题,“一会儿你还有工作吗?”
工作令人冷静啊。
“没有。”
她这才听出来,男人的嗓音沙哑极了。
她不由有些抱歉,刚刚不应该在这惹她。
于是她吞吞口水,真诚建议,“要不然你去冲个冷水澡?”
燕冽闻言正在震颤的睫毛瞬间定住,半晌后他侧眸深深看她一眼。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惜太快,她没有捉住看明白就消失不见了。
“等我冷静一会儿我们回家。”
“……可是我一会儿得去趟琴行。”
静默片刻,燕冽又看她一眼。
用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
冷白音微怔,眼神忙躲开。
心道他不能看出来了吧?
琴行的确没事,但是她觉得如果现在他们一起回家,可能有事的就是她了。
然后冷白音就不敢出声了,安静等着。
过了近十分钟,身侧的男人才深吸一口气起身,牵住她的手,“走吧,送你去琴行。”
盛东还没到下班时间。
所以工作狂老板牵着老板娘提前翘班的消息瞬间传到办公楼的每个角落。
尤其是有人瞧见往日冷淡睥睨的老板本来牵着老板娘的手,后来主动将手指插进老板娘手指与她十指相握。
一群趴在玻璃窗往楼下停车场看的吃瓜群众光明正大地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