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管家和那些男仆女仆,已经轮番来了好几趟了,烛台都擦到反光了,还一脸严肃的擦,江瓷生怕他们说出‘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少爷带人回来’这种小说式的话。
于是一个下午,江瓷时不时的就问什么时候去见尚新月,他好想快点回去,每次都被尚弦月转移话题。
尚弦月家里好玩的东西太多了,没多久江瓷自己也在射击馆玩嗨了,等意识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惴惴不安的吃完丰盛的晚餐,江瓷有一次溜到尚弦月的书房,问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这里待的不舒心吗?或许总统套房更适合你的习惯?因为新月的状态不好,所以推迟了你们的见面。”
尚弦月取下单片眼镜,抬眸看他,露出抱歉的神色,白炽灯的照耀下,眼下的泪痣衬得他都有一丝柔弱,这让江瓷感觉自己好像过于敏感了。
尚新月被他一脚踹的好像挺惨。
他都把人家弟弟害成这样了,还这么得寸进尺有点过分了。
江瓷愧疚道,“对不起,尚新月被我踹进医院,我会负起责任,等他什么时候稳定了我再去见他。”
尚弦月垂眸整理桌上的文件,“是新月咎由自取,你不必过多自责。”
受害人家属不仅不责怪他,反而为他开解,江瓷十分感动。
“你当初发生的事,我擅自帮你调查了一下,你要看看吗?”尚弦月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
江瓷好奇的接过来,看了两行,怒火就往上涌。
这张全是,害他公司破产,败坏他声誉的人员名单,为了巴结讨好那几个京圈贵公子,以践踏他为乐。
江瓷恨不得提刀,一刀一个。
尚弦月看着江瓷的眼睛因怒火而亮的惊人,浓烈的,熊熊燃烧的,惊人的美貌,江瓷站在这里,惨白的白炽灯都被夺走了光芒。
江瓷垂下的手,攥紧又松开,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别说报仇了,他估计连人都看不到。
私人娱乐的场所是有身份限制或金钱门槛的,他提刀连大门都进不去。
“想报仇吗,我帮你。”
尚弦月轻声诱惑。
江瓷盛怒中根本抵抗不了诱惑,瞬间心动,但他仅剩的最后一丝警惕使他清醒,“你有什么条件?”
“亲我一下,我就帮你解决一个,以此类推。”
尚弦月笑容不变,粉眸剔透,依旧是那副让江瓷觉得柔弱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出恶劣又暧昧的条件。
江瓷:……
你和尚新月不愧是一家人啊!
江瓷满脸挣扎,他就动摇一秒,就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