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及时给江瓷脱臼的胳膊复位,估计纪薰能挑逗到江瓷浑身瘫软。
但是纪薰既然可以,那他岂不是也行。
许岑凝视着江瓷的睡颜,脑海里想着肮脏的主意。
被炙热目光盯着,任谁都如临大敌。
江瓷被盯着浑身不自在,他好想翻身,听到声音是许岑,许岑没事坐他床边不把他叫醒看什么呢。
难道他刚刚穿过花园,不小心带走了一片叶子被发现了?
不会吧,他应该没那么不小心。
江瓷紧张的快要冒汗了,耐心的等了一会,许岑迟早会叫醒他喝粥。
谁知等着等着,嘴唇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按压摩1擦,动作轻柔暧昧的擦过牙齿,往更里面探去。
你们兄弟两什么毛病啊,从小立志当牙医吗?动不动撬开别人的嘴,用手指给人做检查。
江瓷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一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
许岑嗖的缩回手,一副他什么也没干的模样,殷切的凑近:“我给你熬了粥,起来吃点吧。”
“谢谢……”江瓷眼神复杂的瞥他一眼,乖乖去喝粥。
一旁许岑还在叨叨他以后的休养生活,并说他为其准备了好几周的营养餐,江瓷嘴里的粥差点没喷出去。
他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周啊?这不是折磨他吗。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我爸了。”江瓷问道。
许岑:“伯父很放心你在这里休养,他最近打算做点生意,应该没时间照顾你。”
江瓷无比震惊,许岑居然连他爸都安排好了,这是早有预谋吗?
他现在岂不是被变相软禁了?
江瓷顿时觉得嘴里的粥都灌满了毒药,咽不下去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许岑保证道。
江瓷张口就想骂他,但他不敢,他没忘记许岑是纪薰的同伙。
纪薰那个深井冰,冲动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
胆战心惊的度过一晚,江瓷隔日起床,眼下都带着淡淡的青色。
做的梦都是他揭穿了纪薰的真面目,被恼羞成怒的纪薰提着电锯追杀,太真实太可怕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他觉得纪薰真的做的出来,因为他是深井冰啊。
跟着许岑来到餐厅,长长的餐桌,只有个人吃饭。
江瓷食不知味的戳着餐盘上的小番茄。
“味道不好吗?”纪薰幽幽的问。
一片寂静突然冒出个声音,江瓷吓的浑身一震,叉子在餐盘划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江瓷连忙否认:“没,没有,我只是吃饱了。”
“是吗,如果对味道不满意的话,那新来的厨师也就不用留下了。”
江瓷猛的抬头看他,就听纪薰继续说道:“毕竟是专门照顾你的口味而请来的。”
“谢……谢谢?”
江瓷试探的说道。
纪薰笑了一声,没受伤的手搭住下巴,修长的手指蜷缩着轻点脸颊,含笑的桃花眼牢牢锁住一副不安紧张的小兔子,警惕的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不紧不慢的说。
“就只有口头上的感谢吗?”
垂下的受伤的手无意识的摆在江瓷面前,看得江瓷心惊肉跳的,这么严重的伤口不上药好好用绷带裹着,大咧咧的敞着也不怕伤口感染。
“那,那你想怎么样?”江瓷抿唇,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暗示:“我的伤还没好。”
感谢胳膊上的石膏,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打着石膏可是个万能理由啊。
“喂我,用你没受伤的手。”纪薰哪能不知道江瓷的胳膊状况,轻笑的说。
狗日的,江瓷暗骂一句,这个臭不要脸的深井冰,把自己弄伤,来折磨他。
骂归骂,江瓷不敢拒绝,就着刀叉,把他盘子里的小羊排切成一块块的,心想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也不怕胃出问题。
眼看着江瓷勤勤恳恳的切割羊肉,许岑皱着眉,刚想说话,就被纪薰冰冷的看了一眼,无声的警告令他沉默下来,而又不甘心的揪紧了桌布。
江瓷感觉不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切完了羊肉,用叉子插起一块,就往纪薰嘴边递。
纪薰俯身逼近,淡淡清冽冰雪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瓷下意识吸了一口,不论纪薰这个人,他身上的香水还怪好闻的。
看着他们那么亲密的喂食,许岑在一旁嫉妒的都要炸了。
“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纪薰看了他一眼,敏锐的发现江瓷的情绪变化,突然说道。
江瓷愣了一下,迟疑的点头。
毕竟喜欢这香水味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纪薰笑了笑,一把抓住江瓷优美的下巴,俯身凑近,贴了上去。
江瓷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而后剧烈挣扎起来:“你煞笔吗……唔唔唔……”
带着冷冽冰雪的气息强硬倾入,而后强势扫荡,不留丝毫缝隙,堵的严严实实,并且轻轻的动作温柔的扫过上颚,纪薰满意的察觉到江瓷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用力推着他的手也无力的改为攥紧了他的衣襟。
昨天那么详细用手指试探的成果,让他清楚得知江瓷在接吻时的任何在意的点
江瓷大脑晕晕沉沉,他感觉自己连大脑都充斥着这股清冽冰雪的气息,紧接着,他和纪薰被一股巨力的扯开,江瓷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哥哥,希望你下次能克制住自己,你这样对江瓷,让他很困扰。”
许岑一把拉开他们,冷冷的对纪薰说道。
纪薰看他一眼,难得没有冷声嘲笑,而是当着他的面,轻轻舔着下唇,挑衅的说道:“知道了,希望我的弟弟你也能别越界。”许岑眼底的深色更加浓郁。
“我艹你爹,你是不是有病啊。”江瓷大力的擦拭着,一把将手里的叉子扔到他脸上,控制不住自己大声骂他。
“亲男人是不是让你更有成就感,你怎么不去亲许岑?有血缘关系岂不是更刺激。”
许岑和纪薰二人被他这句话恶心到不行,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你不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现在你身上也有了。”纪薰淡淡的说道。
江瓷一愣,随即还真闻了闻,居然还真有。
他横了纪薰一眼,这个臭煞笔,跟尚弦月一样,到处给他挖陷阱。
“还有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纪薰步步紧追,含情的桃花眼此时像淬了冰,看的江瓷忍不住哆嗦。
这人还有脸说救命恩人,自导自演的自己都信了是吧。
江瓷忍气吞声,不敢再刺激这个神经病,怕他一斧头砸下来。
他至今还对绑匪那句断胳膊断腿,你选一个,留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