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怒气如同实质，在系统空间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任务面板闪了又闪，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在能量旋涡的冲击下，面板归于黑暗。
系统大气不敢出一声，将自己变成绳子绕在空间座椅上，才不至于被吹成傻子。
褚鸢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系统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褚鸢，在她耳边软了声音：别生气，我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理论上系统是不能干涉剧情和人物行为的，但威胁宿主和系统生命的情况一旦出现，系统就能可以启动保护机制，攻击NPC。
眼下褚鸢的生命是没受到什么威胁，但他不行，会被吹傻的。
系统打算等会就写一份报告递交上级，让他们给自己开通保护权限。
褚鸢不知道系统的想法，只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无意间伤到了系统。
“六一，抱歉。”
褚鸢用积分兑换出一瓶营养液，倒在系统身上。
蓝色的液体瞬间被一个六边形的魔方吸收殆尽，吸收完营养液的系统感觉能量充盈，躯体都亮了一个度。
就像是去做了抛光。
系统感觉自己泡在了温泉里，浑身暖洋洋的。
没关系，你有什么气都可以朝我撒。
系统爱上了这种感觉，要是能天天泡，他可以天天当沙包。
系统：有什么气，都朝我撒！
褚鸢白了他一眼，心想挺美的。
营养液一万世界币一瓶，一人任务做下来，她也不过赚10万世界币。
减去本体保养费，还有税……七七八八下来，到手里的不过六七万世界币。
一万一瓶的营养液，她都不舍得给自己买。
这次是她没控制好，下次不会了，谁都不能让她在这方面多花钱。
褚鸢一边心疼刚花出去的一万世界币，一边气在卧室安装监控的人。
“好困。”褚鸢揉了揉眼睛，眼神浮现出一丝疲倦。
褚鸢从沙发上站起，走上二楼，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刺啦——”
推开门，褚鸢站在门外看着房内，问系统那三个监控的具体位置。
系统如实告知：天花板上一个，壁画上一个，最后一个在留声机上。
褚鸢有一个爱好，喜欢收集留声机。
她喜欢留声机里传出来的复古、带着微微杂音的时代乐声。
每晚睡前，她都要放唱片，偶尔还会在乐声里跳一段舞。
通过系统的视角，褚鸢看到了隐藏在留声机里的微型监控。
这个爱好除了家里人，谁也不知道。
邵文华能找到品色如此之好的留声机，安放的位置也是她感到舒适的角度。不得不说，他很可怕。
褚鸢久违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留声机上的监控是邵文华安装的，那壁画上的监控是谁安的？
手指抚上了壁画，上面画了一条美人鱼，人鱼半卧在礁石上，目光盈盈地望向她。
是她会喜欢的画，画画人的技艺也很优秀。
褚鸢凑近闻了闻，指尖一顿。
这画是近几天才画出来的，新鲜颜料的味道还没散尽。
褚鸢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面向大床。
手指解开了珍珠纽扣，蓝色纱质外套滑落在地。
下一秒，外套被拾起，扔到了留声机上，盖住了监控。
白皙柔软的胳膊向外伸展，一件白色露肩裙的束腰解开，肩带落到了臂弯上。
白色的抹胸背心若隐若现，背后的蝴蝶骨突出，肌肤白皙又细致。
……
严扬给邵晔泡了杯清茶，坐在对面看着他喝下。
邵晔喝了一口，皱眉不喜。
“你说汤太腻，让我泡杯解腻的茶。”严扬喝了一口白开水，“我泡了，你得喝完。”
邵晔眼神挣扎，看了看又喝了一口。
还是苦。
他差点吐出来。
严扬看着邵晔，直到听到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
“滴——”
提示音还伴随着震动，在桌面上嗡嗡作响。
严扬神色一怔，很快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过手机打开查看。
邵晔随意问道：“谁的消息？”
严扬抬头，一脸平静，“普通朋友。”
邵晔“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喝茶。
严扬虽是他的经纪人，但他从不干涉严扬的交友圈，对他口中的普通朋友也知之甚少。
不过……
严扬一直以来独来独往的，他真的有朋友？
邵晔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严扬性格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没有朋友？
……
严扬看了一眼邵晔，见他的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时，他重新打开了手机。
窗帘紧闭的房间内，褚鸢脱下了外套，露出了柔软的双臂。
透过屏幕，他可以看见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和隐约出现的如蝴蝶挣翅的骨头。
就在他想继续看下去，褚鸢转过了身。
她穿着抹胸长裙，向前走几步，凝视壁画。
“真丑。”
她抠下了美人鱼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