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也不给黄文珊说话的机会,看向陆八郎,“八郎,刑名你最熟,我记得……”
“可禾娘没事啊,孩子也没事啊,残害子嗣我不认。”
黄文珊见赵老爷子扯到了刑统,有些着急,别说,赵家并不是那种特别重脸面的家族,至少不如陆家重脸面,扭她送官的事,黄文珊觉得赵家不是做不出来。
赵老爷子理都没搭理,继续自己的话,“刑名里有个说法叫未遂?还是什么?”
陆八郎想了想,“黄氏这本质上也不是想谋杀,谋杀未遂有些过了。”
黄文珊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我没想谋杀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谋害一番?”沉南珣挑眉问。
陆八郎慢条斯理,“但刑名中还有一个说法,叫谋害已伤,按大雍刑统,这罪同谋害。“
其实陆八郎在这里也偷换了一个概念,刑统里说的是“谋杀已伤”,所谓谋杀已伤就是说凶手意图谋杀是行凶导致被害人受伤,按照律法,这也是死罪。
陆八郎只是把谋杀换成了谋害,这也没错,她确实实施了犯罪,并且造成了伤害,有碍子嗣不能当堂说出来,但不能说不代表这事就能模湖掉。
黄文珊慌了,这沉大郎和陆八郎显然是不想轻轻揭过的,明明一路上从京都毗陵,除了赵明新给她摆了脸色意外,其他人虽然不大乐意,但也没太多为难她。
黄文珊以为这事就这样了,沉家不会再说什么,陆家也不会,大不了就是被赵家长辈训斥一番。
可这两日在赵家,也无人过问她这事,虽不热络,但也没人挤兑她,她渐渐放下心来,以为这事就这样了,日子长了众人也不会再无视她。
就连来毗陵,黄文珊一路也很平静,大不了与陆风禾道歉就是了,能屈能伸,委屈一时,这也没什么。
可没想到赵老爷子开口就要给她定罪,甚至不问一问为什么。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