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官点头哈腰,“陛下这是什么话,陛下金口玉言,他袁相公能说什么,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侍官凑近,小声说:“奴才呀倒觉得这袁相公是借着陛下的手排除异己呢。”
“哦,此话怎讲?”
“这郭大人比袁相公小了快十岁,郭夫人又是个长袖善舞的,郭大人这若是再进一步,可不就是要取袁相公而代之了?”
昌明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再说这江南士子,相公是谁他们也不见得多在乎,是要是江南人士与他们而言就都一样,不管是袁大人,还是郭大人,甚至来个方大人,扁大人,只要是江南人氏只要能坐稳中书令就成。”
昌明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不管是他还是先帝,为了这个皇位都没少经历这种事。
宗亲外戚可不管是他还是他兄弟坐上皇位,只要不是其他宫妃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行。
皇家的人,可以没什么理政能力,但排除异己,他们可个个是个中高手。
“袁相公这手段不行啊,侧殿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双耳朵听着呢,郭大人还正年轻,迟早要爬到他头上的,这不是空留把柄嘛。”
侍官满脸不屑,“袁相公还自以为聪明,其实陛下心里明镜儿似的,留了把柄才好,江南士子不是一向抱团,其他地方的士子根本进不了他们那个圈子,留了把柄将来狗咬狗才好看。”
昌明帝点头,“倒也是,我倒看看江南士子到时候怎么个抱团法。”
袁相公借口晌午有事,出了宫,去鼓楼坊买了些吃食,就往顺河坊陆家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