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公可半点没避着人,话都在官家面前说开了,这时候再避,倒显得有些多余。
只是顺河坊不光有陆家的几位郎君,还坐着沉南珣和郭维昌。
袁相公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事。
“出仕一事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郭贤弟这里出了点岔子,虽然也不影响,但总归是降了半级。”
郭维昌倒不是很放在心上,“户部就户部吧,眼下只要不去礼部就是好差事。”
这话倒是不差,全国采选、番邦来朝,眼下两件大事可都是礼部该操办的,这两件事还都不是好办的事儿,相反,甚至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采选一事,办好了是钦差的功劳,办不好就是礼部不得力。
番邦来贺,这可历来没有能办好的。
没见礼部尚书本就不多的头发快愁没了吗?要不是家里负担重,只怕这人能当即撂挑子辞官走人。
陆三爷倒觉得户部是个好地方。
“虽说吏部更好安插人,可是时间不等人,现在来安插,要想不动神色地安排妥当十分不同意,这样一想,户部确实不错。”
沉南珣对户部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年年军饷粮草都有一番官司要打,可又不能一甩手不要了,毕竟蚊子腿也是肉。
沉南珣到不想着郭大人去了户部,自己就能多得一箱银子半车粮草的。
“郭大人既然要去户部,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户部这样关键的位置,总是要把帐查清了才好接受的,银子也得都用到百姓身上,陛下心怀苍生,对百姓可不能吝啬了。”
沉南珣这话一听就是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