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坐下来吃口茶,那么大人了,咋咋呼呼的。”赵氏轻手轻脚起身。“出去说。”
到了外间,“娘,夔州靠近西北,可不比江南。”
“不用你用我说,你哥哥早就拿舆图给我看过了,我看也还好,比京都离毗陵近多了。”
“你就不担心爹?”
“银子他拿着,伺候的人跟着,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氏不大在意地说。
陆风禾还是眉头紧皱。
“我说你,你知道夔州离西北近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没想过沉大郎在西北过不好?”
陆风禾一时语塞,“可他打小就在西北长大啊,我回毗陵了,我还能在毗陵过不好?”
“你就不想想西北天寒地冻的?”
陆风禾愣了一下,“他身边那么多人伺候着,还能冷着饿着他?”
“你啊你啊,他为将为帅身先士卒你以为只是说一说的吗?若是士兵都吃不饱穿不暖,沉大郎还能用银霜炭顿顿牛羊不成?”
陆风禾回来这段时间,赵氏也想了很多。
当时在京都,只看到女儿受委屈,想着赶紧把人带回家,可不能再受委屈了,可真的带回来了,也不能真的就看着女儿日子过不下去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沉大郎是不管内宅,以为自己只要好好当差,把外面的事拦住了就是对陆风禾好。
可,自己女儿难道就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