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我女儿,什么叫麻烦不麻烦,当爹的为女儿出头,天经地义。”秦松逗了逗孩子,自小婉婉便十分懂事,按道理说,懂事的孩子最容易在家里受到忽视,秦松和沈氏则不然。
“谢谢阿爹。”有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着想爹娘,秦婉笑的很开心。
等待间,姗姗来迟的章香寒父母总算是来了。
章父章全身高八尺,四肢粗壮,长相颇凶,又因为常年杀猪,还有一股煞气,一般人不敢招惹,至于章母沈婷有一副秀丽,皮肤白皙的好相貌,两人穿着打扮都不错,章香寒见到爹娘,委屈地很,跑到沈婷身边,抱着大腿就开始哭诉,说是谁谁欺负她,夫子不重视她,还有学生们都嘲笑她等等。
这一番翻云覆雨、说二为三的好本事,令在场几位心里不太舒服。
果然,那边沈婷听见女儿的哭诉,也不问前因后果,来到秦婉一家面前,伸出巴掌就想打下去,秦松就在女儿旁边,在那一瞬间挡住,落在他手背上的巴掌力度不小,他这位大老爷们都发觉痛,才十岁又体弱的婉婉就更别说了。
“你干什么!”秦松怒目而瞪。
在他面前,就敢欺负他女儿,真当他死了啊!
“哼,你家女儿欺负了我女儿,我替我女儿打回去,给我女儿报仇,怎么不行!”沈婷可不怕,她身后还有丈夫,一身的力气,就秦松这小身板,哪里能敌。
要说沈婷认识秦松?不,应该是说沈婷对沈桂兰熟悉,两人都是沈家庄的人,两家还是邻居,不过,她从小就没沈桂兰过得好就是。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欺负我女儿,还好意思说,原本这件事儿都是小孩子只见玩闹,我们家不打算闹大,但人善被人欺,钱夫子,关于我女儿的书籍宣纸还有墨锭,我们要求原价赔偿。”
沈氏知晓沈婷其人,是不会讲道理的蛮横人,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让钱夫子来,女士学院总不会不管这件事儿,闹大了,对女士学院的名声不好,日后招生,会比如今还要困难。
“咳,章香寒父母,你家女儿在今日午休时间,来到学堂,毁坏了秦婉的三籍《幼学琼林》,《千字文》,《笠翁对韵》,宣纸三十张,一块墨锭。
此事已有人证,丁子班学生,以及医学馆时怡医女皆是人证,让你们两方父母过来,就是商量此事。
现在,秦家要求赔偿,此事,是章香寒所做,按道理,需要赔偿秦家损失。”
沈婷目瞪口呆,打算不承认:“怎么会,我家女儿最是乖巧听话,此事是不是有误会?”
“这件事已证实,章香寒也已承认,若是你们不相信,我会邀请时怡医女来此证实。”
能在女士学院任课的医女,其肯定也在永安县官家医馆担任坐馆大夫,身份上不算什么,但其人脉却令人不敢小瞧。
章全不过是个卖猪肉的屠夫,沈婷晓得,立马变脸,刚刚还准备扇秦婉一巴掌,此时却是笑脸盈盈的:“不用,不用,不过是小孩儿之间的事儿,如何能麻烦医女,这就是沈姐姐你的女儿秦婉吧,小姑娘长得真俊俏,要我说,有咱两闺中情意在,这件事儿,让我家香寒给秦婉赔個不是就此算了如何?”
说完,拍了拍章香寒的后背。
可惜的是,平日里看沈婷逞能威风惯了的章香寒还是八岁小孩儿,或许等她十来岁之后才懂阿娘此时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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