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见任南野微怔,男人问道。
“抱歉啊,”任南野移开目光,挪开一步,给男人让座。
男人看看他,说,“没关系。”
任南野看了眼他桌面那杯Penicillin,举杯示意,“我自罚一杯,算是给你赔罪。”
“那倒也不用这么严肃,不是什么事,”男人笑了,抬杯子的手漂亮修长,跟他碰了下杯。
任南野仰颈,一饮而尽。
蒋方上了一圈酒转回这桌,见任南野对面坐着个矜贵的男人,顿时大吃一惊。
从他认识任南野那天起,这人就是单身,来春光也只喝酒不约人,多少年都如此。
蒋方弯腰摆零食碟,兴奋地朝任南野挤眉弄眼,小声说:“野哥终于遇上对口味的了?”
“有你什么事?”任南野散漫地把玩着酒瓶,笑骂了句:“东西放下人滚蛋。”
蒋方啧啧两声走了,这个独劈出来的角落就只剩他们。
任南野翘着二郎腿,那男人也翘着。
男人在悄无声息中打量任南野,恰巧晃过一束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任南野皮肤生得白,几乎没有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五官精致,轮廓流畅且利落,最叫人拍案叫绝的要数他鼻尖上那颗shā • rén夺命的痣。
第一眼看去往往会把他当小白脸,但是再看一眼就能窥见他眉目中暗藏的锐利和生猛。
厅里音乐换成爵士,慵懒又缥缈。
任南野明明身处在这热烈喧嚣的繁华里,却带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