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眼巴巴馋了任南野这么久,还惦念着这口肉呢。
任南野挪位置,离他远远的:“敢情鼎奥撤资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玩大了吧。”
“你哪是小人物,”刑谭趁机调情,冲他眨巴眼:“你是我心尖尖上的肉。”
一阵恶感席卷了任南野,从脚底板开始,顺着神经脉络往上爬,恶心得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鼎奥在一个节目里投放七个亿,新产品的口碑最重要,形象带动企业增收,现在韶坊电视台fēng • bō不断,他们怕品牌形象受损,撤资自然是为了保全自身。
但任南野还摸不清刑谭和鼎奥到底有什么关联,于是问道:“鼎奥的总裁都还没说话,你能做主?”
名叫刑盛的花孔雀哈哈一笑:“其实你们刑台才是鼎奥的大股东,我只是执行总裁,一切听我表哥的。”
刑谭立刻看向他,示意他闭嘴。
刑盛抿了口酒,不敢随便搭话了。
“我和小野有要事要谈,你先去外厅等着。”邢谭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邢盛喝了口酒,点了点头,就退去外面了。
任南野琢磨着两人的名字,回想起中午翻看的资料,原来刑盛持股不多的原因在这。
“我刚才的提议,你考虑考虑?”刑谭说。
任南野轻轻勾起嘴角,说不上是不屑还是轻蔑,但好看的要命。
刑谭直勾勾地盯着任南野的脸,赏心悦目地看:“笑什么?”
任南野表情微敛:“原来在刑台眼里,我居然值七个亿?”
“岂止,”刑谭将一只胳膊搭在任南野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倾着身子,带有酒味的浑浊气息喷薄在他耳旁:“你在我眼里无价。”
这老东西对着他发||情,小腿若有若无去蹭任南野,一只狡猾的大手顺着沙发就要往他胳膊上摸。
任南野猛地摁住刑谭的手腕,按得他动弹不得。
手被压住,任南野下了狠力,掐得刑谭“嘶”了口冷气。
任南野抬眸,面色冷若冰霜,“如果你要谈合作,请找广告部。如果你要跟我聊工作,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没可能。”
“别白费功夫了。”任南野冷声说。
“好歹在水墨待了那么多年,”邢谭难得没摆臭脸,好言道:“别这么无情啊。”
任南野嫌恶的甩开那只手。
“小野!”刑谭沉下嗓音。
“我还有事,先走了,”任南野不想听他废话,站起身,丢下一句冷冰冰的再见,打算告辞。
刚迈出一步,却忽感一阵眩晕,脚底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