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灯光还是错觉,任南野总觉得宋玉风的笑很温柔,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行了,下班就别谈工作了,”宋玉风调到音乐电台,“听首歌。”
只要是宋玉风决定的事,旁人无力改变。
跟他相处了一段日子,任南野也摸清了他的脾性,于是不再争论。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雨声徒然急促,豆粒打的雨珠砸在挡风玻璃上,摇曳着,敲打着,与黛蓝的夜幕一同压下来。
四首轻音乐过,保时捷驶进了小区。
任南野住的楼层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他看着水痕斑驳的玻璃窗:“这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车上有没有伞?”
后座除了一件质感高级的烟灰色西装外套,空空如也。
“没有。”
任南野:“........”
宋玉风搭着方向盘,屈指蹭了蹭鼻尖:“你住哪儿?”
“喏,十七栋,”窗外雨水迸溅,任南野抬手一指:“阳台上摆着盆晚香玉的就是我家。”
宋玉风顺着他指尖方向寻过去,却被暴雨埋没了视线。
“算了,跑快点就行,几步路,”任南野要打开车门:“谢谢你送我回来,开车注意安全,走了。”
“等等,”宋玉风拦下他:“送佛送到西,我送你到家门口。”
宋主任所谓的“送”就是用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充当遮雨棚,刚下车还行,但丝绒的衣料毕竟不防水,没走几步两人就“满身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