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唐突了。
任南野摇头轻笑。
“就西山路那边,叫雨翼。几十年的老院子,现在估计都拆了,”任南野眨了眨眼,“过去好久,刚差点想不来叫什么名字。”
听了,宋玉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任南野回忆着,轻声说:“不过我还记得院里好像有个小型的篮球场,隔壁有条又长又陡的草场。”
“草场?很特别吗?”
喝了酒,还是深夜,灯光发出迷蒙的暖黄色,这种气氛最适合漫无目的地闲聊。
任南野笑了,像是讲什么好玩的事,“我小时候闹腾,老喜欢霸占院里的一辆破自行车,有一次我骑车从草场的坡顶冲下去,不小心摔了一跤。”
下一瞬宋玉风就想起他浑身的伤痕,还有那条豆沙色的疤,触目的,绮丽的。
不知道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看着对面那人在视线里晃荡的笑,宋玉风心尖上泛起一点酸涩,看得他想伸出手,摸一摸他泛红的侧脸。
这么想着,宋玉风当真抬起手,他无比自然地用拇指擦了下任南野的嘴角。
“......你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叫任南野怔住,他只觉得心头一悸,心跳短促地停了两三秒,然后又咯噔一声。
“你嘴边沾了颗米粒,”宋玉风微微一笑,他收回手,在任南野稍显惊诧的目光中吮了下自己的拇指。
今夜意外地失眠,任南野辗转反侧,记忆的轴停留在宋玉风指尖,他忘不了他指腹的触感。
就像一只历经了西伯利亚寒冬重生的蝴蝶,振翅落在唇边,吻了他一下。
第22章梦马之夜
梦马之夜派头不小,映在一片富丽堂皇里,阔气的主会场容纳500人也绰绰有余。
长廊外铺着长达20米的红毯,女人们浓妆艳抹,争奇斗艳。
男士一律西装革履,放眼望去只觉满座衣冠。
活动邀约的都是合作商和旗下艺人,场内没有媒体和镜头,所以还算自在。
任南野穿了一身枪驳领双排扣西服,掐腰阔肩,内搭质感上佳的白色衬衫,再配一条玄采暗纹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