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球折射着红蓝相间的碎光,映衬着西装残影和飞扬的裙摆,不时有黑白西装马甲的侍应生举着托盘穿梭其间,托盘上放着香槟和红酒。
宋玉风一手揽住任南野的腰,一手搭着他的肩,见他东张西望地左三步右三步,问道:“在看什么,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你说雷鸿哪儿去了,”任南野环视场内:“活动都快结束了也没见他露面。”
适才宋玉风跟周围人打探过,都说没见雷鸿身影,“兴许不会来了——”
话还没说完,任南野冲宋玉风使眼色,示意他转头:“你看那边。”
找了一晚上的雷鸿混迹在人群里,他拽着林珊的手腕,步履匆匆。
林珊红着眼眶,像是醉酒又像是哭过。
宋玉风和任南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悄悄跟上去。
两人躲去舞池的角落里,背靠一面金碧辉煌的螺旋柱,暂时格挡了汹涌的人潮。
任南野侧耳听着,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
林珊和雷鸿就在螺旋柱的另一端。
“哎呦,心肝儿,”雷鸿用衣袖揩她脸颊的泪,柔声说:“再哭我心都碎了。”
林珊依偎在雷鸿宽阔的胸膛里,哭得梨花带雨,鼻头擤得发粉发亮:“那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娶我?”
“已经在商谈了,还有一些财务问题没有理清楚,总得给我点时间啊,”雷鸿擦干她的泪,又在她秀丽的侧脸轻啄了一下。
林珊不依,捏起粉拳锤他胸口,小声啜泣:“你一年前也是这么说的,骗人,真是没诚意。”
“别打别打,你不疼我还心疼呢,”雷鸿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马来西亚那边的供货商出了点问题,我三天没睡过整觉了,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找你,这还不够诚意?”
雷鸿早就结了婚有妻子孩子,他在外头养了不少情人,林珊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