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按摩手法不到位,任南野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压:“还有哪儿痛?”
“还有....”宋玉风突然反手捉住他的手,拉到唇边,紧紧挨着嘴角的伤口,另一手揽住任南野的腰。
“还有这儿,”毫厘之距,宋玉风侧首,温热细碎的吐息尽数撒在他手背。
他柔软的唇瓣挨着任南野指尖,像亲吻也像无限温存。
“你亲我一下,保准儿百痛全消,”宋玉风眼神暗了暗:“嗯?”
月光柔韵下,宋玉风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加之嗓音本就动听,那个‘嗯’字还有点轻颤,像一把小钩子,酥到了任南野骨子里。
适才压下去的紧张感又来了,就像在金盛那晚一样,心里猛然一悸,这次的感觉不仅剧烈,而且绵长。
宋玉风抵住他的额头,任南野甚至能感觉到他喉间逸出的叹息,还有掐住他后腰的手掌在不断加重力度。
就像捕捉了他一颗完整的心脏。
任南野仰颈,看着宋玉风。
“你心跳得好快啊,”宋玉风低头,用牙齿轻轻咬|住任南野衣襟前的纽扣,“我都听见了,嘭、嘭、嘭的。”
任南野喉结微微滑动,他缓了缓呼吸,但没用,心跳反而更快了。
“亲亲我。”宋玉风朝他微仰嘴角青紫的脸,向他讨吻。
任南野拼命压制那头不听话的小鹿,但宋玉风眼尾微挑,眼神和表情都很招人,他鬼使神差地俯过身。
眼睛盯的是宋玉风弧度漂亮的薄唇。
一点一点接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鼻息与宋玉风交缠,任南野浑身紧绷着,在黑暗中攥紧了拳头,掐红了掌心,那看不见的胸腔中掀起了一场海啸。
环境不合适,任南野什么都知道,但他被蛊惑,心甘情愿沦陷。
碰到了鼻尖,就在快吻到他唇瓣时,那人倏忽偏头。
宋玉风勾起嘴角,笑得很坏,说:“逗你玩的。”
“.......”
任南野浑身一僵,抬眸,幽幽地剜他一眼。
暧昧的气氛夹杂着尴尬,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你不会当真了吧。”宋玉风还在笑。
“宋、玉、风,”任南野咬牙切齿的说。
“好了好了,我的错,”宋主任立马举起双手投降,表示知错就改,希望他大人有大量,别跟自己一般见识。
“闭眼歇会儿,明天才有力气逃跑,”宋玉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