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的累,宋玉风心尖发软,柔声跟他说:“后头还红着,给你点擦药?”
任南野闭着眼睛,不说话。
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但他现在才觉察出那么一点羞怯。
“好好躺着,”宋玉风要去掀他浴袍,“我轻点,不弄疼你。”
任南野一把给按住了,支吾片刻后,说:“.......我等会儿自己擦。”
耳尖更红,人瞧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宋玉风失笑,却没再碰他,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低头在他鬓角轻吻了一下,起身去了浴室。
任南野又睡过去,但睡得并不踏实,他手掌摸着的那个枕头是空的。
半梦半醒间,任南野去抓另一边床铺,左摸右摸都没找到宋玉风。
“宋玉风!”床上的人诈尸一样的坐起来。
浴室里的宋玉风穿着白色浴袍,站在玻璃镜前刮胡子,听到一声唤,连泡沫都来不及擦。
“这儿呢,”宋玉风探出半个身子,“怎么了?”
说着,带着下巴上的白色沫子走过来。
床上的任南野眯着眼,头发乱糟糟的,神色里含着刚睡醒的懵懂和天真,宋玉风的心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柔软。
见人走近,任南野抬臂环住宋玉风脖颈,脑袋埋进他颈窝蹭蹭。
“去哪儿了,”任南野迷糊地说:“醒来就找不着你。”
宋玉风拍拍他的背,轻声说:“洗漱呢。”
跟着嗅了嗅任南野的发心,“浑身都是汗味,抱你进去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