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师,”宋玉风撩起眼皮,笑了笑,说:“韶坊的年中评选会就快开始了,我想您能理解的,这种节骨眼上,秦台不会允许底下的任何节目出意外。”
任南野倏忽抬头,朝他望过来。
话说到这里,韩诚也知道了宋玉风的意思。他再有权有势,放到韶坊内部也只是一个主任,节目怎么发展怎么玩还得听台长的。
“时间也不早了,”宋玉风低头看表,客气地说:“我让司机送您回家吧。”
韩诚知道韶坊这边没戏了,没在纠缠,便站起身,“不用麻烦,我骑车来的,那我.....先走了。”
宋玉风偏头一看,小花园里停着一张老旧单车,他送韩诚到门口,笑着说:“您路上小心,到家说一声。”
送走韩诚,两人就回房洗澡。
经不住宋玉风磨,任南野搬到了主卧,新买的床垫柔软有弹性,却对任南野今夜的睡眠没有任何帮助,他睁眼看着窗外的月亮,在那丝白亮的光线里眼眶发酸,不安的骨子里仿佛燃起了细微的火,烧得他难以入眠。
迷糊间,宋玉风抬臂搂过来。
任南野一动不动,轻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