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认得这个男人,是之前在KTV时邀请顾砚唱歌的那个人。好像姓谭,叫谭晓磊。
他心底泛起某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的恼怒,只觉得这人十分不合自己的眼缘,光是看见对方的笑就让他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顾砚也扫过来一眼,又很快将视线挪开,走到休息区拿了两瓶矿泉水,和谭晓磊一人一瓶喝了。两人甚至以水代酒碰了碰瓶子,默契的一齐笑起来。
有那么一瞬,沈栖觉得自己挺多余的,好像自己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碍他们的眼,也不该让他们……碍自己的眼。
然而不该是这样的。和顾砚站在一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么。为什么有一天他会看着顾砚同别人亲亲蜜蜜,而他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去了休息区,沈栖独自站在原地,手指死死地绞在一起,眼睛和鼻子微微泛着酸。
他吸了下鼻子,也跟着走去休息区,在离顾砚两个座的空位上坐下,低头盯着刚才被抠破的手指,神经质的撕着那层破皮。
其实是很疼的,但什么疼好像都填补不了他心里面的那个空缺。
他已经和顾砚分手了,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管顾砚和谁在一起,更不能奢求顾砚还会多看他一眼,朝他笑一笑。
分手明明是他自己提的,可他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