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沈栖总算找回了语言功能,吸了吸鼻子撒谎说,“我哥他……快回来了。”
当初老两口问起两人的关系,顾砚不怕将二人的关系展露在外,但沈栖觉得这总归是他俩之间的事,没必要弄得太高调、太张扬,同时也怕惊着老人,就骗他们说他跟顾砚是一对出门打拼的表兄弟,住一起是方便相互照顾和省房租。
老两口自然信了,这么多年也没怀疑过。
“那行,那我就先下去了。”大爷也不勉强他,说完便牵着欢欢下楼去了。
大爷不爱坐电梯,每天上上下下都是爬楼梯,身子骨硬朗的很。
沈栖随后也站了起来。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他两条腿又麻又痛,撑着铁门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我也该走了,新年快乐啊,顾砚。”他对着铁门小声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铁门嘎吱一声,被从内向外推开了,顾砚半个身体掩在门后,眼底有错愕一闪而过,但在看清来人之后,那点错愕很快转成了戒备。
他皱着眉问沈栖:“你怎么在这?”
第19章
顾砚前一天晚上和姜新他们出去跑了一圈比赛,跑完一伙人又跑去酒吧喝酒,一直闹到早上三点多才各自回家。
洗了澡、冰箱里随便拿了几片面包吃了,就一觉睡死过去。
再醒来时天还是黑的,顾砚以为自己没睡多久,结果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好家伙,他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直接从凌晨睡到了傍晚。
天黑不是因为太阳还没升起,而是它又落下了……
难怪做了那么多梦。他大剌剌地仰面躺在床上,想着那些梦里的内容,梦到的尽是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他梦见在昏暗的ktv包厢里对沈栖一见钟情。
梦到他在校园歌手比赛上唱着那首《富士山下》,隐晦的把心底的秘密唱给某个人听。
也梦到某一年的春节,他把沈栖留下来过年,两人一起吃了年夜饭,也吃了饺子,然后在床上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里……在家里的每个地方倾诉爱意。梦里的沈栖往春联上涂着胶水,一边笑一边怪他“不知羞耻、不懂节制”。
又梦到那个晚上,他抱着精挑细选的一束红玫瑰回到家里,看见沈栖为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