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酒杯里的香槟已经被喝完了,但顾砚不想起身,索性捏着空酒杯微微摇晃着玩儿,打发时间。
不多时身前垂下一片阴影,谭晓磊熟悉的声音自他头上响起:“喝一杯么?”
他手里拿着两杯香槟,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将其中一杯朝顾砚递了过去,其实根本就没想让顾砚拒绝。
顾砚有些无奈的笑笑,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
两人碰了杯,然后一起仰头把酒喝干了。谭晓磊挪了把躺椅过来,挨在顾砚身边坐下,挑着眉开玩笑说:
“顾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是在等我吗?”
顾砚便又笑了,笑完神色转而变得有些郑重,他扭过头看着谭晓磊,决定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了。
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他拦得住谭晓磊冲动一次,拦不住人冲动第二次第三次……
别耽误了人家。
“晓磊,我想了挺久,还是想说——”但谭晓磊却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嘘——顾哥,求你别说。”
顾砚颇觉不自在的偏过脸,避开了那截带着凉意的指节,谭晓磊像是也并没有太在意,耸了耸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招呼服务生又送了两杯酒过来。
“顾哥,我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求你别说,好歹……好歹给我留个情面吧。也许过段时间我自己就想通了,多年的滤镜破碎,然后不喜欢你了呢,对吧?”
谭晓磊和沈栖真的太不一样了,如果说后者是林间静静流淌的一汪清泉,那前者无疑是百花丛中开得最艳的一朵带刺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