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23岁了顾砚,不是3岁,这种事还需要人教么?”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特深情啊顾砚?但你特么就是个傻x!”
……
骂完换下睡衣拉着顾砚去医院。一路上不论顾砚如何撒娇认错,他都冷着一张脸再不说话。
他气顾砚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也气顾砚连这样的事情都瞒着他不坦白。
他知道顾砚是为了让他高兴,但他不接受这样的做法。两个人既然是情侣,顾砚明明可以直接跟他说自己过敏,不能吃那些东西。但顾砚没有。
而且连医生都说了,过敏不是小事,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休克。
因为这件事沈栖单方面和顾砚冷战了三天,到假期结束回程时他才勉强消了气,肯理一理顾砚了。
顾砚也同他再三保证,说以后绝不会再碰带壳类的海鲜,路上看见了都会跑得远远的,绝不多看一眼。
沈栖这才笑了,骂他:“白痴。”顾砚就小奶狗似的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又是蹭又是亲,很委屈的样子。
但今晚顾砚却食言了,见了扇贝他不但没跑,还吃了。因为另外一个人。
而这次沈栖却再也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去同对方生气、发脾气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给顾砚买了药膏和药片,就这样还得担心对方肯不肯接受。
他刚才其实已经在房门外等了很久,敲过几次门、却都无人响应,他因此差点以为是顾砚从猫眼里看见是他,所以故意不开门。
“把水喝了,然后走吧,我想休息了。”顾砚吹完头发,站在床边,对沈栖说了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要赶他走。
沈栖扫了一眼搁在小茶几上的药膏,料想顾砚肯定是不会主动用他买的药膏了。他缓慢的呼出一口带颤的气,拿过那支药膏,拆了封,然后朝对方说:
“我帮你涂药吧。”
顾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慢吞吞的走过来,微侧下。身,将那杯沈栖腆着脸皮讨来却一口没喝的水往沈栖面前挪了几分。
“不必了。不是说要喝水么,赶紧喝了赶紧走。”眉宇间已经压着不耐烦。
“顾砚。”沈栖顺势捏住他的手腕,神色间带上了几分哀戚。“顾砚,让我帮你涂药,涂完我就走,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