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光亮,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几米开外的那道房门。
然后他开始回忆上一次这么好眠是什么时候,想来想去又想到和顾砚分手的那一天。
那天早上他在闹钟响到第二遍的时候睁开了眼睛,顾砚还呼呼大睡着,两条胳膊却牢牢的把他箍在自己的怀里。
他试着动了动睡得有些酸麻的脖子,换来的是更加严密的禁锢——顾砚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了他身上,睡梦中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然后很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发顶。
沈栖那时候以为他是醒着的,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他轻微的打呼声。
所以于顾砚而言,亲他抱他大约是一种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很多事情都是错过方知珍惜,比如沈栖已经错过了每天在顾砚怀里醒来的机会。他想珍惜了,却已经来不及了。
身下原本柔软的沙发忽然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腰腹下面总像是硌着什么东西。
沈栖翻完第一百八十个身,放弃了睡回笼觉的念头,索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以前总是顾砚前一天晚上或者干脆大早上爬起来给他弄早午餐,今天他或许可以利用剩下的时间也为顾砚准备一次。
咣当。
起身的时候衣服不知道勾到了沙发哪里,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滚出去老远。
沈栖在昏暗中搜寻了好久,才在靠近厨房门口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泛着冷光的……银色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