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
死了。
身旁凹下去一块,是顾砚躺了下来。沈栖翻了个身,将注意力从落在地上的那只飞蛾死尸上移开,转而盯着顾砚的后脑勺。
后者侧着身,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身体挺得笔直,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开,好似隔着楚河汉界银河天堑。
沈栖伸出胳膊,想碰一碰顾砚的后背,却不敢,手指抠着中间那块空出来的床单,内心烦乱芜杂,纠结成了一条麻花。
醉意迟迟而至,他的嗓子开始有些干、有些涩,身上每一寸肌肤逐渐变得滚烫,有如火烧。
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解开来,还是热。
脱掉外套毛衣,还是热。
最后身上只余下一片布料,也还是烫。
他急需一汪甘泉。而他的甘泉近在半臂之间,只要他将胳膊伸出去一点、再一点,就能轻易的触摸到。
酒壮人胆。美瑟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