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的被子早就被扫落在地上,他撑着手掌从炕上坐起来,将自己那床被子盖在了对方身上:
“你今晚不清醒,我过去找阿康挤一挤。”
阿康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志愿者,就住在他们对门,白日里同顾砚聊得不错。
但沈栖不识好歹又难缠。顾砚起身的同时他便又贴了上来,重新将人压回了炕上。
柔若无骨的腰肢覆在顾砚的身上,似道行深厚的蛇妖,一旦盘住了自己的猎物,便再也不肯松口。
长时间没能得到充足休息,顾砚这时候已经很疲惫,太阳穴上泛着绵绵密密的疼,针扎似的,沈栖这重重的一压更是叫他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松手。”待到那阵晕眩过去之后,他咬着后槽牙,冷冷的说。
顾砚眉眼锋利,冷着脸说话的时候是很凶的,沈栖因为这句话怔忡了片刻,但他没有松手,反倒让两具身体贴得更紧,滑腻的手臂不安分的在顾砚身上四处点火。
他其实没那么醉,这些年酒局饭局上练出的酒量,远比顾砚知道的要好的多,几碗米酒下肚虽然令他有些头脑发热,但不至于真就醉了。
至少神思仍是清明的,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不过是借着这个醉酒的由头,撒一次疯,骗骗顾砚、也骗骗自己。
他敛下眼眸迎上顾砚的目光,却对从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森寒和抗拒视若无睹。
他抿嘴笑了笑,用自己火热滚烫的视线细细描摹着顾砚的脸,锋利的眉眼、挺而高的鼻梁、很薄很好亲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