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又舍不得不去看顾砚,他甚至胆大包天的想让顾砚抱一抱他。
然而顾砚当然是不可能会抱他的,所以他只好自己伸出了胳膊,努力去够顾砚的后腰。
他最终也如愿抱住了自己的心上人,只是这个拥抱并不亲密,也不够长久,顾砚很快就将他摁了回去:“我再问最后一次,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色沉缓,语气里已经辨不出之前的怒意,食指指腹很轻很慢地抚上沈栖的侧颈,又慢吞吞的向下移到锁骨、肩胛骨、后腰……
沈栖的皮肤是滚烫的,他的指腹却是凉的,一冷一热的强烈刺激得沈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全身都打起细碎的颤,但他却仍是抿着唇不打算吭声。
顾砚又朝他扫过去一眼,这个人或许真的被他护得太好,以至于不让他吃点痛就永远学不乖。
他把手指定在沈栖的腰腹间,然后在那块腐肉上用力一摁,沈栖瞬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尾愈红,缀着两三滴眼泪。
顾砚无法确定这点眼泪源自何处,大约是因为屈辱,也或许是因为疼痛,但他已经不再关心这些。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挺没意思的,状似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沈栖挺没意思的,执着在意沈栖一身伤的自己也挺没意思的。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又何苦非逼着人开口呢?
他是人谁啊、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啊……
“沈栖。”他骤然松开手,退开几步站到茶几边上,始终紧压的眉峰舒展开来,他好似微微笑了笑,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刚才……就当我多管闲事。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