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栖只顿了顿就继续往下跑,只要多走一步,他就能离顾砚更近一步。
将近两百级阶梯,顾砚刚才就是这样一级级往上爬,而他现在正在一步步往下追,他们虽然走过同一条路,但时间不对等、目的地不对等,然后他们就……始终差了那么一大截。
就像他好不容易追到了楼下,却仍是慢了一点——顾砚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车辟股。
“顾砚!”他不死心的追上去,大声喊着顾砚的名字,但顾砚那辆大奔已经拐了个弯,朝大门开去,完全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个人在追过来。
而且即便是看见了,大奔或许也并不会多做停留。
“顾砚——”从他决定同顾砚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留不住任何东西。
“顾砚!”沈栖一直追到小区门口,而那辆大奔已经汇入街道的车流中,早已看不见任何踪迹。
“顾砚……”沈栖重复着喊这个名字,从前的几千个日夜,这个名字就像专属于他的神灯,只要他一喊,那人就会出现在他面前,毫无怨言的完成他一切的要求、所有的心愿。
但那只是曾经。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