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得不承认徐林此人心思灵巧。看他行事,虽是坑蒙拐骗,但却没有那么不讲究,只靠忽悠。他着实还是下了血本的,那白色珠子内的道炁,虽不能完全解决深圳之祸,但却也可以顶上十天半月,在这段时间内,形势绝对会好上许多。等时限一过,刘、张二人发现不对时,说不得还得依靠徐林来解决问题,到时就算他们心里怀疑,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更不会轻易责怪。或者徐林干完这一票就走,到时事情败露,刘、张二人心知受骗,又能往哪里寻这徐林去?
听完刘庆基的道谢,徐林只是捋捋胡须,生生受了他这一拜,然后才开口道,“事情虽已解决,然则外借龙气终究不是此间龙脉自行催发,一旦龙气再度逸散,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刘、张二人此时正满心欢喜,骤然听到这话,顿时便呆住了,脸上再无一丝笑容,好半天之后,才忐忑问道,“徐大师,你是说新送进去的龙气,还会再度逸散?这……这可怎生是好?不能找出龙气逸散的原因吗?”
徐林摇摇头,“龙脉依山河而生,乃是苍天所赐,龙气逸散之事,凡人岂能堪破缘由?”
刘庆基脸色再变,声音也悲怆起来,“莫非是我鹏城这些年发展太快,遭了天妒?莫非就没有解决之法了吗?”
我心里却是一乐,徐林这就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了吗?还别说,他这理由找的算是冠冕堂皇,除非像我一样经历过地窖洞穴之事,否则的话,就是找个阳神天师来,恐怕也找不出其中缘由,更无法反驳徐林的话。
谁知我却是猜错了徐林的心思,他立刻便开口回答道,“刘先生勿要着急,虽说在下找不到龙气逸散的因由,却知道解决龙气逸散的方法。”
“哦?”刘庆基顿时转忧为喜,“徐大师有何妙法,快快请说。”
徐林淡然一笑,把左手抱着装有小鼎的木盒抬了抬,“解决之法,就在这枚冀州鼎之中。刘先生也懂国学,想必知道,鼎乃重器,凡鼎铸成之时,天然便带镇压之力,所以有这枚鼎在,解决之法倒也简单,只需将这枚冀州鼎,用种鼎之法埋于这节点之下,便能将此间龙气镇压,再不复有逸散之忧。”
听他这么说,刘庆基和张书记都是一喜,连忙出声请求徐林种鼎。
我在旁边一笑,这算是图穷匕见了,徐林此言根本不是为自己以后找借口,更不是真的找到了解决之法,他是利用这种说辞,想名正言顺的拿走小鼎。
鼎有镇压之力没错,但用鼎镇龙气,却是闻所未闻。龙气虽非徐林说的那样乃天授,但却也是灵性之物,可取可聚却不可镇。更别说他所谓的“种鼎之法”,我压根没听说过,估计是他随口杜撰,取信于刘庆基的话语而已。
看破之后,我也没有言语,任由徐林发挥。
得了刘、张二人的允许,徐林没再废话,点点头,便将小鼎单独拿出,外面包裹的木盒随手弃到一旁,然后他手中聚起一团道炁,朝着地面一挥,瞬间,黄土地面上便出现一道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