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言过去开的门,两位老人脚边放着一个很小的登机箱,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爸,妈,”林惟言打开门往旁边让了让,“快进来。”
邵沉这个时候才施施然地走过来,他拎起行李箱,“准备去哪玩?”
邵沉母亲在大学任教,前几年她们系一个跟她关系颇近的教授转到了别的学校,邵沉父母这次是应邀去参加教授儿子的婚礼,顺便过去旅行。
“婚礼什么时候?”邵沉问。
“还有几天呢,”邵母跟着两人进来,“刚好你爸有假期没用完,我们就打算提前过去转转。”
邵母说完又看向林惟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惟言,是不是瘦了点?”
“没有,”林惟言笑了笑,帮她把包挂好,“可能穿的少了显得。”
这会儿刚进五月,正是减衣的时候,林惟言本就清瘦,厚衣服一换更显得单薄。
“那就好,”邵母开了个玩笑,又看向邵沉,“我还以为邵沉没照顾好你。”
她话音刚落,林惟言和邵沉就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么点儿尴尬。
邵沉没照顾过林惟言,林惟言也不需要他照顾。
“就是瘦了,”邵父插了句嘴,“什么减衣服减的。”
林惟言无奈地笑了笑,“真的没有。”
邵父在医院任职,心外科的主任,但也认识几个营养科的同事,闻言不赞成地说,“你们就是工作太辛苦,我让人帮忙写两张单子。”
林惟言刚结婚那段时间工作很拼,一度瘦得有些脱相,当时正赶上邵沉父亲来这边参加一个学术论坛,当场打电话请同事帮林惟言写了张营养单。
林惟言哭笑不得,目光求助地看向邵沉。
邵沉耸了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邵沉父母都不是话多的人,跟他们在客厅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房间,客厅就只剩了林惟言和邵沉两个人。
客厅空间很大,灯没有全部打开,只开了正对着沙发的一个顶灯。
林惟言和邵沉坐在沙发上,邵沉突然说,“瘦了吗?”
顶灯光线很强,邵沉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林惟言看着他,没忍住笑了笑,“没有吧。”
“我肯定瘦了。”邵沉说。
“嗯,”林惟言点点头,没反驳也没追问,“瘦了。”
邵沉轻咳一声,靠近林惟言一些,“不问问怎么瘦的吗?”
他脸上很明显地写着“快问吧”,于是林惟言很给面子地问,“怎么瘦的?”
邵沉看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父母的房间在二楼,他往上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会突然出来后,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