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不能吃,水里不干净。”乔诵芝说,“飞飞喜欢就给他养起来。”
乔青青应下“本来就是钓起来给大哥玩的。”她其实有些想法,打算私底下跟丈夫商量一下。
吃这些鱼,在平时的确是个再糟糕不过的主意,但以后环境大变样,一个更适应环境的身体非常重要。
上辈子她其实吃过不少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一开始时肠胃不适应,呕吐、拉肚子,可没办法,饿了就得找东西吃,不吃就会饿死。身体折腾来折腾去,后来竟然越发强壮了,在零下几十度缺少充足取暖条件的情况下,虽然经常生病,但她仍活了下来,她认为自己的体质已经发生变化,所以才能扛住寒冬以及后面的流浪生活,等到幸存者基地后,住在脏乱差的棚户区里,她甚至已经很少生病了。
每一个活到那个时候的人,都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句老话的优秀范例。
诚然,每个时候都会有“阶层”,幸存者基地里有很多生活跟末世前没什么区别的富人,即使环境再恶劣,他们都能生活在温室里,不受任何磋磨。
只是对他们这些物资匮乏的普通幸存者来说,想要活下去,身体就必须经受各种病菌的锤炼,熬过去了,就能继续活。熬不过去的,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
家里多了一个养鱼的小桶,看见乔青青的成果后,邵盛飞确信钓鱼是能够成功钓上小鱼的,于是不再眼巴巴想要和其他小孩子一起下楼去玩水,耐心地在阳台上坐一天钓鱼,然后仔细照顾他和妹妹钓的鱼。后来一条小鱼死了,他还难过好几天。
他们家的生活平静安稳,六楼的住户却面临着失去住处的危险。
602的陈炳刚蹲在家具上,盯着屋里的积水彻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就带上儿子孙子上七楼。
下午,陈家就举家搬上了七楼。乔青青下来看水位情况时见到了,还喊来邵盛安,夫妻俩帮着搭把手。
陈炳刚道了声谢,东西抬上七楼,田奶奶在门口等着,陈炳刚张口喊了声干妈,田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声应答。
“我跟干妈认干亲了,以后就是一家人,现在世道不好,也没办法摆几桌,以后再请你们。”陈炳刚笑着说。
邵盛安也笑了“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东西搬好后,夫妻俩回八楼,看见郑铁辉的老婆靠在铁门上往下看,手里还在嗑瓜子,见他们上来,还笑着说“你说多稀奇,这就认干亲了,在这里住这么多年都不认偏偏现在认,啧啧,老人家可别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