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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萧景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将军,也就是详稳。
阿娘说他还小,等十五岁后再送去从军,跟随陛下狩猎大唐。
是的,每一个北辽人看向大唐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恍如看着一头肥羊。
“阿娘,我去练武了。”
萧景的家是三间土屋,中间的屋子是一家子平日活动的地方,两侧是萧景和父母的卧室。
“早些回来。”
“哦!”
萧景先去了城门处,羡慕的看着那些军士的甲衣和兵器。
军士们也习惯了孩子们羡慕的目光,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歇息。
在大辽,第一等好的职业便是从军,你要说做官,那是上等人才能做的美梦。
从军就不愁吃穿,若是悍勇立下军功,升官发财就在眼前。而且女子也喜欢寻军人成亲。
次一等便是商人,再次一等是牧民和猎人。
萧景的父亲就是猎人,到了秋季是他最繁忙的时候,几日前出门还未回来。
萧景羡慕了一会儿,就在城墙后面练刀。
刀是父亲用木材削制的,有些厚。父亲说要厚些重量才接近真正的长刀,否则以后一旦得了长刀,以前练习的刀法就白费了。
他练的满头大汗,这才准备回去。
“萧景,练完了?”守门的军士也熟悉了这个小子,笑着问道。
“练完了。”萧景昂首挺胸。
“啥时候从军做咱们的上官啊?”有军士取笑。
萧景却认真的道:“最多两年。”
父亲说再等两年,看看十五岁时能否把他送进军中。
“哈哈哈哈!”军士们一阵大笑。
夜色来临,萧景在家中吃了晚饭,有些坐不住。
“阿娘,我出去转转。”
“宵禁呢!”母亲没抬头。
“早就没用了。”萧景得意的道:“好些人晚上都出来玩耍。”
和大唐一样,太平日子过久后,什么禁令都会成为一张废纸。
“早些回来。”
穷人家的孩子都是散养,每日只要两顿饭和睡觉时间在家,其它时候父母懒得管。
萧景一声欢呼就冲出家门,融入了夜色之中。
城中有市场,市场中此刻灯火通明,唯一一家青楼生意火爆的不行。
草原多部族,大辽每年都要清理不少。男子为奴,女子为妓。那些女子会发往各处,或是充为女妓,或是给军士为妻。
还有一等是人犯的女人。
大辽内部斗争的强度比之大唐也不遑多让,每年倒霉蛋不少,男子要么干掉,要么发配。而女眷就惨了,会沦为奴婢或是女妓。
大辽就有这么一帮子老蛇皮,每当知晓有gāo • guān权贵被拿下后,就眼巴巴的守着消息。一听到抄家的消息,马上就去打通关系,买些女人出来。还得意洋洋的道:贵人的女人睡起来就是不一样。
萧景还未曾萌动男女之情,所以在市场里转悠一圈,失望的没发现小伙伴后,就出来了。
刚出来就看到四个男子。
“哎!小郎君。”
一个男子冲着萧景招手。
“你叫我?”
“是啊!”
“你们有些有眼生嘞!”
“刚来的商人。”
“哦!”
为首的年轻人看着很和气,身后的中年男子笑的有些假,和父亲口中万恶的商人模样重叠;一个老人看着贼兮兮的,一个年轻人看着有些傻。
“你们要干嘛?”
“咱们做的是富贵人的买卖,想打听城中谁最有钱。”
年轻人笑眯眯的摸出一枚铜钱,“若是说的好,这是报酬。”
钱是大唐铜钱,但这在大辽很普遍。
大辽虽说武功鼎盛,但经济却是三国中垫底的存在,不说穷的一批,下层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否则萧景的父母也不会眼巴巴的想把他送进军中。
由此就能看出北辽经济窘迫,以至于百姓把当兵作为一项职业。
而大辽缺少流通货币,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大唐铜钱也堂而皇之的成了大辽的法定货币。
萧景看着铜钱,不禁有些垂涎欲滴。
前面那家店铺中的饴糖一钱能买一大坨,带回家去阿娘也能甜甜嘴。
“是成家,他家就在前面些,右边转过去那个大宅子就是了。”
“今日进出的车队可是他家的?”
“是呢!成家的牧场好大,这几日说是都要回来了,每日好些牛羊呢!”
大车是去拉东西,每日进出。
年轻人笑眯眯的把铜钱递给萧景,“以后想做什么?”
萧景接过铜钱,觉得手心发烫,兴奋的想到了饴糖,“我以后想从军。”
“从军作甚?”
“去大唐抢掠。”
“少年,理想不错!”
萧景去买了一坨饴糖,欢喜的跑回家。
“阿娘,阿娘!”
母亲闻声呵斥,“咋呼什么?”
萧景跑进屋去,因为家贫,所以晚上也不点灯,就借助着外面的些微星光,萧景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发呆,就冲过来,把饴糖高举。
“阿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