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大喜。
石忠唐指指他,“斩断四肢。”
首领:“……”
惨嚎声中,一个光秃秃的人被丢在边上。
“剩下的看你的造化,若是能活下来,是天意。若是活不下来,也与我无关。”
那些叛贼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精壮带走,其他人……坑杀。”
哭嚎声中,那些幸存者看向石忠唐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惧。
“给他们肉吃!”
一顿饱饭吃了,那些眼神中多了感激,以及服从。
“回去!”
石忠唐带着麾下回师。
回来后,张焕自然是一番夸赞。
石忠唐随即去了越王那里。
按理他是贵妃的干儿子,应当和越王势不两立。
但很奇怪的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却很是亲密。
“云山奴!”
越王在书房见了他。
“此行如何?”
石忠唐简略见了一下此行的战况,把坑杀俘虏的事儿遮掩过去。
见他言行从容,越王不禁暗赞……此人越发有大将风度了。
人才难得,不过此人和贵妃的关系却有些膈应人。
“本王看着你从一个将军到了如今地步,这一步步走来,伴随着战功与杀戮。杀戮固然好,可以后难免会受些反噬,正好……来人,把本王那串珠子拿来。”
一串玉珠子被送来,越王笑道:“这是本王阿娘去方外求来的,护身最是灵验,你带着,以后能辟邪。”
“多谢大王!”石忠唐感激的接过珠串,喜不自禁的摩挲着,“竟然是娘娘所赐,竟然是娘娘所赐。”
越王淡淡的道:“听闻你与贵妃那边经常联络?”
贵妃那边对这个干儿子颇为上心,隔三差五令人送些东西来。石忠唐投桃报李,也经常遣人送些南疆特产去长安。
石忠唐惶然跪下,“下官惶恐。”
这时候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是错,最好的法子便是请罪。
越王笑道:“何须如此?贵妃独身从蜀地来到长安,这些年身边也没什么人,孤苦伶仃的,膝下多了你一个,想来也是慰藉,无需惶然。”
石忠唐低下头,“下官那时候还未曾发迹,大王便对下官颇好,更是教导下官读书……下官此生但有成就,都离不开大王的教诲。”
越王笑着说了几句,随即送了他几本书。
石忠唐告辞出了越王府。
阿史那春育在等着他,“他又说了什么?”
石忠唐摇头,上马走远后,才说道:“越王说了一番话,什么贵妃独身从蜀地来到长安,这些年身边没什么人,收我为义子,也是一个慰藉。”
春育笑道:“你拜了贵妃为阿娘固然好,升官好快,可越王这边去却也不能轻忽。我还一直担心他会冷落你,如今看来,越王好肚量。”
石忠唐笑了笑。
“他这是在敲打我,贵妃独身,身边没什么人,这便是告诫我,贵妃看似红火,可没什么根基,且没有儿子,好日子长不了,让我要知晓轻重。”
春雨挠头,“这些贵人说些话也是云山雾罩的,还得猜,好生累。”
……
南疆长史崔进大清早就来到了值房。
“见过长史。”
一个小吏进来,微微欠身,低着头,“相公今日身体不适,说是不来了。”
“知道了。”
小吏告退。
随从进来。
“郎君。”
“如何?”
随从走到门外,看看左右。
再回来后,随从说道:“石忠唐没什么根基,骤然爆发后,府中的奴仆都是后来买的,咱们混了一個人进去,昨日他曾路过书房,听到石忠唐在说什么……若是从此处出兵关中如何如何,应当是在地图上谋划什么。”
“异族不可信!”崔进冷笑道:“石忠唐拜贵妃为阿娘,宫中还煞有其事的弄了什么洗三之礼。国丈想弄掉此人,如此,老夫当效力。”
随从说道:“那这便是一个机会。”
“令人举报!”
“是。”
……
张焕今日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