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下官请命!”
“相公何必涨他人威风,下官愿往!”
杨玄没动。
从北疆到南疆这一路上,他通过各种途径了解不少南周的情况。
南周近些年少有大战,唯一的战事就是剿灭国中的土人。
雷琦就是在剿灭土人的战争中崛起的。
个人悍勇,用兵老辣机变,若非南周看不起武人,少说能混个尚书做做。
这样一位名将将要坐镇黄州,对于左路战事而言就平添了变数。
张焕会怎么选择?
张焕说道:“左路,败不得!一旦败北,雷琦会毫不犹豫的率军猛攻我大军左翼。一旦左翼动摇,信州再以大军突击,此战,便生出了变数。所以,左路,老夫不但要稳,更要……狠!”
主动请缨的将领们在等待着。
但,有多少人是信心十足?
有多少人是真的主动请缨?
说不清!
道不明!
许多时候,随大流也是一种表态。
所以,左路军张焕不可能会交给人情将领。
哪怕是他的亲儿子,没这个把握他也不会把左路军交给他。
大局为重!
张焕的目光缓缓转动。
看到了杨玄。
停住!
瞬息,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杨玄。
周遵抚须。
越王微笑,但笑的有些阴郁。
先前心中欢喜的石忠唐也沉默了下来。
许多时候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交代了。
杨玄深吸一口气,起身,“请张相吩咐。”
张焕问道:“可有把握?”
杨玄微笑,“为了大唐,义无反顾,死而后己!”
张楚茂说道:“这不是以死报国的时候,大唐需要捷报,而不是死讯!悲壮,也得看时候。你可有把握?”
杨玄说道:“谁出征之前就敢说必胜?说必胜的,要么是吹嘘,用于鼓舞士气。要么便是心虚,用来给自己的打气。
下官出发前,三大部出动精锐袭扰我陈州春耕,下官领军出击,一战击败敌军。”
周遵含笑道:“吹嘘再多,不如出来试试。”
老丈人这话给力。
张焕压压手,止住了进一步争执。
“左路,老夫便交给你了。不过,雷琦此人用兵老道,你要万般小心,不可冒进。”
没等杨玄回答,张焕就失笑,“老夫这话有灭自家威风之嫌。北辽多骑兵,来去如风,若是轻敌,想来你也活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