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结束之后我便回北疆。”宁雅韵起身,
“如此,倒也相宜。”
“祭酒不用送。”
“必须送!”
“客气了。”杨玄出了值房。外面有十余教授在等待,还有数十学生。见杨玄出来,曾经的先生钟会说道:“子泰怎地来了?”接着,他张开嘴就有些合不拢。
宁雅韵紧接着出来,像是送客!可宁雅韵从不送客出门。杨玄回身,
“告辞。”
“慢走!”宁雅韵微笑。见鬼了!杨玄一走,宁雅韵招手,
“都来。”教授们进了值房。宁雅韵坐下,伸手抚了几下琴。仙翁仙翁的声音中,安紫雨问道:“你和子泰说了一番话,怎地像是打哑谜?”
“是哑谜!”宁雅韵笑道:“国子监散了,可玄学不能散。老夫也颇为头疼剩下的人去哪寻饭吃,这不子泰来了,老夫一想,陈州那么大的地方,为何不能成为我玄学新山门呢?”
“难怪你还把自己的来历都给他说了。”安紫雨恍然大悟。宁雅韵说道:“他虽说曾是国子监的学生,可如今却是陈州刺史,大唐名将。玄学想去陈州,他得知晓老夫的来历,觉着能掌控住,才肯点头。”
“子泰不是那等人!”钟会觉得宁雅韵想多了。宁雅韵淡淡的道:“他能统领一州之地,能统帅大军征伐一方,能被草原人惊呼为杨狗,能被南周人恨之入骨,你以为,他还是你当初的那个学生?”钟会点头。
宁雅韵头痛,
“老夫在想,就算国子监不废掉,我玄学未来也堪忧呐!”安紫雨却精神一振,
“子泰最后说了……他大朝会之后就会归去,这便是提醒咱们,若是愿意去北疆,就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他一起回去。”
“赶紧赶紧!”安紫雨出去,说道:“都回去收拾东西!”一个学生问道:“司业,我们去哪?”安紫雨指着北方。
“去作甚?”
“卫国戍边!”钟会在值房里嘟囔,
“是去投奔学生。”安紫雨回头咆哮,
“你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