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和杨松成是死对头……多年前就是。
皇帝竟然想让卫王娶杨氏女,这是干啥?
“你知道的,皇室的事儿我知晓的不多,这是何意?”
“对我的惩罚,顺带,让杨松成恶心我,也恶心杨松成。”
“他是你亲爹?”
“应该是吧!”
“后悔不?”
“我只是后悔阿娘长的太好看了些。”
“这是什么想法?”
“长的平庸些,当年也不会进宫。”
但当年的淑妃如何知晓皇帝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若是知晓,怕是宁可躲在家里不出门,宁可传出些自己的坏话。
卫王出了这里,就去了黄家铁匠铺。
“李二!”
黄大妹已经生了火,正在拉风箱。
“我来!”
卫王蹲下,和黄大妹并肩。
他轻松的拉扯着风箱,火焰映红了二人的脸。
黄大妹双手托腮看着他,“李二。”
“嗯?”
“你这般有力气,还会打斗,为何不去从军呢?”
“军中安置不了我。”
“噗!你就会吹嘘!”
“我真不是吹嘘。”
“你就这么为人守仓库,隔三差五来我这里打铁,不觉得无趣吗?”
“大妹。”
“嗯?”
“人活着就是消磨,打铁是消磨,守仓库是消磨,从军也是消磨,如何消磨不要紧。”
“那什么要紧?”黄大妹看着他。
“看和谁在一起。”
卫王专心的拉着风箱,里面的火焰渐渐升腾。
黄大妹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脸红了。
……
包冬进了州廨,很是好奇的看着那些值房和官吏。
“新来的?”
一个小吏过来,自来熟的装老人。
“嗯!新来的。”杨玄让包冬来帮自己,他回去禀告了宁雅韵,这事儿就成了。
宁雅韵觉得杨玄是想用包冬作为陈州和玄学之间沟通的桥梁,却不知杨玄看重的是包冬的造谣能力。
“早上外面有人打架,你可看到了?”小吏是个喜欢八卦的,可一入州廨深似海,从此八卦是路人。
“你说那两个老人?”
“是啊!”小吏抱着文书,期待着。
“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其中一个被打落了满口牙,说话都透风。一个被打破了额头,看着就像是独角兽。”
“都大把年纪了,还能那个啥?”
“知晓为何吗?”包冬一脸神秘的道。
小吏心痒难耐,“是啥?”
包冬干咳一声,“哎!那边还有事。”
“别啊!”小吏拉着他,“最多下衙我请你喝酒!”
“这多不好意思?”
“说吧!说吧!”
“他们都吃了一种药。”
“什么药?”
“回春丹,他好,你也好!”
“啧!这药干啥的?”
“你懂的,何必问呢!”包冬笑道:“难言之隐,一丸了之。男儿雄风,一往无前啊!”
小吏干咳一声,“我有个亲戚……”
“明日我给你带些来。”
“好兄弟!”
小吏拍拍他的肩膀,“下衙一起饮酒,对了,以后在州廨遇到事儿报上我的名头,我,罩着你!”
“那就多谢了。”
屋檐下,正在和卢强说事儿的杨玄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头痛。
赫连燕来了,神色严肃。
“燕啊!”
“郎君,急报。”
“说。”
“章茁去了基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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