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指着后面,“拦住!”
一个侍卫飞掠而去。
没多久,老仆被带了回来。
“想和谁报信?”卫王问道。
老仆浑身颤栗,用力叩首。
“想死?倒也是忠仆,不过,本王在此,若是你敢死,一家子流放北疆太平。”
老仆抬头,“你……”
黄坪淡淡的道:“大王在此,你以为严满的那些事能瞒住谁?”
“小人说了。”
老仆开口。
“严家是从阿郎就开始贪腐……”
“这还有传承!”黄坪笑道。心想,难怪要丢一个私生子出去,弄不好,这里面就有许多弯弯绕。
“……那些钱财都在下面。”
老仆带路,众人去了后院。
“就在此处。”
“挖!”
没多久,就挖开了一个口子。
“有台阶。”
打开挡着泥土的木门,有侍卫丢了一个火把下去,旋即火焰黯淡。
“再等等。”
稍后,又丢了一个火把下去,这一次没有熄灭。
“下去看看。”
一个侍卫打着火把下去。
“好多!”
他惊呼道。
卫王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两侧都是箱子。
侍卫已经打开了几个箱子,里面不是铜钱就是金银。
老仆看到这些,腿就软了,嚎哭道:“阿郎,完了!都完了!”
卫王说道:“清点!”
黄坪回到了地面,深吸一口气,“舒坦。”
一个侍卫说道:“黄先生,大王为何不去寻当年和此案有关的官吏,而是来寻严家的老仆。”
黄坪说道:“查账是查不到东西的。至于当年那些和此案有关的官吏,老夫也觉得应当查,可一旦动手,户部杨松成那边就会闻风而动,用各等手段来阻拦。
到了那时,大王就坐蜡了。
故而,大王看似在打铁,实则是在迷惑杨松成等人,却令你等来查严家的老仆。
你想想,严家若是贪腐了钱财,谁来运送?谁来管?就是心腹仆役。
否则,凭着严家父子,难道还能挖了这么大的坑,搬运那么多钱财进来?”
侍卫由衷的道:“大王,英明!”
“是啊!”黄坪抚须,“英明的让老夫有些自惭形秽。”
“大王!”
卫王上来了,看样子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本王没想着迷惑杨松成。”
“那大王打铁是……”黄坪有些愕然。
“生意太好了。”
……
地下室查出来的钱财令人震惊。
“这是巨富啊!难怪要扔个私生子在外面,一方面估摸着是自污,一方面便是一个靶子,谁想查严家,第一就得先查这个私生子。”
查出来之后,有人说应当赶紧回去拿人。
“不着急。”卫王坐在屋檐下,边上跪着老仆,“本王令人去寻那个私生子,严家得知,定然会令人来此处示警。拿住此人,才是铁证如山!”
第二日,凌晨。
“有人!”
外面传来呼喊,接着是打斗声。
卫王依旧沉睡。
“抓到了,是严家子!”
“可要禀告大王?”
“大王早就料到了,不必。”
卫王醒来,见到抓获的严家子。
有人建言,“大王,应当封锁严家,以免走漏消息。”
卫王摇头,“不必了,本王马上回长安,正好看看杨松成的丑态。”
黄坪咧嘴一笑,“那,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