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安飞掠而去。
“师父,得罪了!”
如安加入战团,叶松明显就顶不住了。
“孽徒!”叶松咆孝。
“师父,回宁兴吧!”如安一边抽冷子给师父一下,一边劝道。
叶松骂道:“老夫得罪了权贵,如何回去?那个贱人!”
“什么贱人?”
叶松退后几步,握剑骂道:“那个贱人示爱老夫,老夫这般风流倜傥,自然觉着理所当然……”
能做如安的师父,叶松应当是七八十岁了吧!
虽说看着如四十许人,但,七八十岁被少女示爱!
还有,什么风流倜傥!
“谁知晓那贱人是权贵的禁脔,得罪了权贵,寻老夫避祸。老夫为了保住家人,只能来了潭州躲避。”
“退吧!师父!”如安一剑,协助林飞豹逼退了叶松。
“要不,师父你来这边!”
“那谁养老夫?”
“我养你啊!”
“呸!”
叶松嘴里不屑,可却被逼的连连后退。
士气,起来了。
赫连荣摇头,“准备!”
萧曼延点头,拔刀。
“为了大辽!”
长刀前指。
潭州军出动了。
“闪开!”
有人尖叫。
马蹄声大作。
前方的人只觉得嵴背发寒,纷纷回头。
万余潭州军正在冲来。
按理这等冲击应当让己方的人马让出一条通道,可没有。
那些潭州军看向自己仆从军的眼神冷冰冰的。
呯!
一个部族勇士被撞飞。
“避让!”
这时候才有人喊道。
潭州仆从军如蒙大赦,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往两边闪开。
“要用一往无前的气势,不论前方是什么,一路杀过去!”
萧曼延在咆孝。
大旗挥舞。
一往无前!
“为了大辽!”
无数长刀高举,咆孝,“为了大辽!”
这个大辽曾纵横这块土地多年,曾环顾天下,寻不到对手。
这些骄傲依旧留存着,此刻,爆发了。
使者看的热泪盈眶,“我恨不能加入其中,跟着马踏敌军。”
赫连荣同样如此,他右手握拳,“当年裴九命丧长安,我潭州大军出击陈州。
彼时,陈州居民慌乱不堪,临安险些失守。
最后关头,刺史方元带着几个儿子冲上城头,尽数战死……这才保住了临安。
从那时起,陈州便成了缩头乌龟。老夫一直在想如何把这头乌龟给弄出来……
使者杀过龟吗?”
使者摇头,“那东西,杀他作甚?”
赫连荣说道:“数千年前,龟遍地皆是,人们捕杀龟,吃肉,取其龟甲为纸,书写那些玄奥的文字。
龟擅长躲避,遇到危险时,会把头缩进龟甲中,任你砍杀也无济于事。”
使者随口道:“那要如何才能把它的头弄出来?”
“引!”
赫连荣说道:“龟贪吃,用食物把它的头引出来,就在它咬住食物的那一刻,挥刀!”
赫连荣挥手。
使者轻咦一声,看着赫连荣问道:“使君的意思,杨狗此次出击是……”
萧曼延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赫连荣,“使君知晓杨狗想增援桃县,于是便集结三万部族勇士,想想,五万大军在侧,杨狗怎敢去桃县?他要么在陈州坐观桃县与大辽厮杀,要么,就只能主动出击。”
使者问道:“使君故意把三万大军的消息传到了陈州?”
“本想让那些商人混进来,商人见利忘义,见到三万大军在操练,定然会想着告知杨狗。没想到却正好有一队陈州军斥候来了,于是,便顺水推舟。合围时,故意放走了几个。”
萧曼延微笑,“老夫一直以为,使君说自己不懂兵法,可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兵法。”
“于是,杨狗来了!”使者看着赫连荣,第一次用恭谨的态度说道:“晚些,当为使君庆功。”
使者这阵子对赫连荣很是冷漠,动辄威胁。
此刻却带着恭谨低下头……
前倨后恭!
赫连荣对此战的谋划,堪称是深远。
这样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定然能在朝堂上看到他。
如此,何苦得罪他?
前方,战场已经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