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秦,锦衣卫来报,此人背景复杂,和镜台有些关系。
这是来坏北疆名声的,赫连燕建议弄死,杨玄说留着,打脸更好!
“如今大唐外有北辽,南周为敌。”
“副使,北辽不是才将大败吗?”
杨玄摇头,“你等要知晓,赫连峰御驾亲征之行,内里有多少牵制,以至于他得把最精锐的大军留在宁兴。
否则前脚出征,后脚那些臣子就能端了他的老巢。
若是赫连春能理清北辽内部的矛盾,那么,北辽将会迅速膨胀起来。
到了那时,整个大唐将会听到来自于北方的嗜血咆哮!”
“原来如此!”
杨玄一番话,让士子们才知晓,原来自己听到的只是一张皮。在这张皮之下,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
“内部,如今大唐土地兼并比比皆是,庙堂诸公却视而不见。你等看到的流民,会越来越多。当无数百姓在饿死和造反之间徘徊时,这个大唐,就危险了。”
杨玄不想和他们说的太深,“在这等时候该做什么?”
林和起身,涨红着脸,“我北疆也有失地流民,副使率军破南归城,震慑北辽,随后令百姓往北方屯田,这叫做内部的矛盾往外部寻找解决的法子。
内部没田地,那咱们就往外面去寻。
这个天下大着呢!不缺土地!”
“向外面寻找解决之道?”钱适握紧双拳,心潮澎湃。
他看看那些士子,大多如此。
大唐人不乏热血,只是肉食者带坏了风气,以至于人人都以读书为荣,以从军为耻。
杨玄微笑看着林和,门外的韩纪低声道:“记下这个学生的名字。”
姜鹤儿点头,寻了教授问话。
里面,杨玄说道:“州学正好操练,你等也来看看。”
随后的操练是按照军中的操典进行。
钱适主动请缨,“副使,我等可能跟随一起操练?”
“你们?”杨玄笑了笑,“也好。”
先跑操。
开始没多久,钱适就有些吃力。
进行到一半时,士子们大多掉队。
可看看那些州学的学生,依旧跑的从容。
接着是阵型演练,以及刀枪练习。
完事之后,学生们急匆匆的要回去上课。
士子们没有一个能站立的,不顾矜持,坐在地上喘息如牛。若非要顾忌面子,估摸着都会躺在地上挺尸。
“哎!”
钱适叫住了林和,“你们不歇息?”
林和说道:“敌人可不会让你歇息!”
钱适愕然,“你等是学生!”
林和说道:“在异族面前,我是男儿!”
钱适呆立原地。
有人嘀咕,“可杨副使不听陛下之命呢!”
林和回身看着他,“陛下之命?上次陛下命张楚茂来北疆,想让他执掌北疆。
此人领大军出击,遭遇敌军前锋,竟一触即溃。
敢问,若是听了陛下之命,北疆今日属谁?
陛下一心想清洗北疆的心思,谁不知晓?
但凡你去问问北疆百姓,谁不知晓当年裴九死得冤?
可陛下还一门心思想清洗北疆。
杨副使苦心孤诣维系北疆安宁,可在长安的眼中,都比不过清洗!
若是按照陛下之命,那杨副使就该离开北疆。
如此,我来问问,谁能执掌北疆?谁能抵御北辽大军?你给我寻个人出来。”
“长安大将无数!”
“你说的大将可曾厮杀?可曾击败强敌?”
呃!
大唐一直在厮杀的就是北疆和南疆。
南疆不如北疆,这是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