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分明就是校阅,示威。”
城头,肖览不满的道。
吴云说道:“派人去长安,告知他们,北疆军被激怒了,大军压境。要么换人来戍守,要么,就答应老夫致仕。草特娘的!一群蠢豕!”
肖览应了,安排后回来,“使君好像不担心?”
“老夫担心个屁!”
“还请使君指点。”
吴云说道:“黄春辉老夫知晓,贪腐不可能。”
“若是谋反呢?”
“哎!他都垂垂老矣了,在北疆不谋反,到了长安,手中无一兵一卒时谋反,你觉着是他蠢,还是你蠢?”
“那陛下为何动他?”有人不解。
“黄春辉在长安深居简出,这事儿多半是朝中拿他作伐。不过,北疆大军南下的消息传到长安,长安多半会选择偃旗息鼓。
好了,老夫回去作画,没事,你等也早些回去。”
众人:“……”
第二日夜里,就在众人难以入眠时,突然听到城外传来了欢呼声。
“万胜!”
“万胜!”
“万胜!”
随即城中戒严,城头火把林立。
直至黎明,吴云才令人出城查探。
“走了,都走了。”
吴云抚须,“去打探。”
斥候一路跟着大军,最后,竟然厚着脸皮举手靠拢。
“拿下!”
“别,轻点啊!”
斥候被拿下也不怕,笑嘻嘻的道:“我只是来打听为何退兵……”
拿下他的队正按着刀柄,“长安,服软了!”
斥候被丢下,喊道:“哎!咱还没吃早饭呢!兄弟们,有饼子不?”
队正脸颊轻颤,“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给他!”
得了几张饼子,斥候一路吃一路回来。
“说是长安服软了。”
“撤了。”
吴云摆摆手。
将领说道:“使君,就怕是虚晃一枪。”
吴云骂道:“滚!”
将领恹恹的走了。
“屁的虚晃一枪!”
吴云骂道。
肖览说道:“使君为何这般笃定?”
吴云拍拍城头,“那位擅长权术,且做事讲求利益。杀黄春辉有何意义?能抵消北疆军南下的坏处?不能。”
“可帝王一怒,也难说啊!”
“没错。不过,那位杨副使若是要动手,就不会弄什么虚晃一枪,多半会以雷霆之势。哎!你看看那些将士,你觉着靠他们能守多久?”
“半年……一个月……半个月……十日……”
肖览在吴云鄙夷的目光中都要哭了。
“屁的十日!”吴云粗俗的道:“潭州一战大败,刺史赫连荣被擒。你觉着,咱们比潭州军厉害?还是说,老夫比赫连荣厉害?”
肖览干笑,“自然是使君厉害!”
吴云看着北方,神色惆怅。
“老夫昨夜没怎么睡,一宿想着对上了杨玄会如何。老夫想来想去,哪怕是给自己作弊,依旧不敌。
老夫披衣而起,看着地图,琢磨了许久,就琢磨出了两个字。”
吴云伸出两根手指头,“必败!”
肖览叹息,“好歹,哄哄自己也好啊!”
“老夫已经哄了。”吴云讥诮的道:“昨日老夫说北疆军不会攻城。”
“使君也没底?”
“有个屁的底!”
吴云此刻才把恐惧释放出来,“杨玄用兵神出鬼没,老夫不哄着自己,也会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