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在有条不紊的准备迁徙宁兴人,特别是权贵豪强们,全数搬迁去北疆。故而这些曾经的肉食者对北疆军和杨玄没什么好感。
“如今国公大捷,此战的胜负初露端倪,咱们家得赶紧表个态,为国公贺。否则等迁徙到了北疆,咱们就是案板上的肉,任由人宰割。”
马氏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回想着母亲的那些话。
“傻女儿哟!国公若是击败了舍古人……你可会看地图?你父亲看了,说,国公若是不称帝,他便自刎。北疆和北辽加起来,你说这是多大的势力?”
“咱们家虽说跟着大辽一切没落了,可咱们有钱啊!有钱,家中子弟还读过书。此刻向国公表忠心,以后就能寻机出仕!”
“这年头,没有白来的忠心。明白吗?”
马氏明白了,“原来,忠心都是有你码的。”
巨大的京观就在大营边上,没事儿的时候,杨玄就喜欢围着京观踱步。
“国公不怕吗?”姜鹤儿仰头看了一眼高大的京观,有些瘳得慌。
“怕什么?活人最可怕!”杨玄笑道,“再过两日就臭了,得离远些。”
姜鹤儿负手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国公,何时大战?”
“大战不是仓促就能开始的。”杨玄踹开一只断臂,腹诽着监造京观的老贼不负责任,“两军要一步步试探,为大战营造气氛。”
“气氛?”
“将士们在厮杀之前,得有个心理准备……你可以理解为士气。而一步步试探,便是让他们熟悉沙场,慢慢进入状态。”
一队骑兵赶来。
“国公,斥候来报,敌军五千骑绕过横水,去向不明。”
杨玄眯着眼,“在我军左翼去向不明……辎重他们不敢袭扰,那是自寻死路。那么,他这是为何?”
此地更靠近宁兴城,辎重转运方便,随行护送的军队也多,想偷袭粮道,难。
“这是游弋。”裴俭说道。
此刻杨玄已经回到了大营。
众将和谋士们济济一帐,杨玄示意裴俭继续。
裴俭说道:“左翼多了五千人马,我军就得派出五千,乃至于一万人马去盯着。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下官以为,可针锋相对。”
江存中说道:“你的意思,咱们也相应派兵去敌军侧翼游弋?”
“彼此牵制!”裴俭点头。
五千人马说不多也不多,说不少,在关键时刻出手,便是一股能改变大局的力量。
众人看向敬爱的秦国公。
老板,该拍板了。
秦国公说道:“阿息保率先出手,他在等着我的回应。”
“k五千人马在杨玄侧翼游弋,他若是分兵盯着侧翼,便落了下乘,主动在我。他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进军,用决战来消除这个威胁!”
临罗城中,阿息保对麾下自信的道。
大营中。
面对麾下文武官员的目光,秦国公淡淡的道: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