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来了。」城中顿时乱作一团。「赶紧走!」杨松成起身。
郑琦骂道:「石逆那条野狗,与那个孽种决战之前,依旧不忘追杀我等。」
「集结!」陈潇在街道上高呼。随行的军队在集结。
杨明和急匆匆赶来,「叛军这是何意?」
陈潇冷笑,「石逆这是不死心想着若是能擒获陛下,天下就会大乱。」
失去了帝王的大唐,野心家们会纷纷钻出老巢,看看这个世间随后,烽烟四起。
杨明和看着远方,「那一战,不远了。」
陈潇说道:「那是决定天下大势的一战,可那一战,我等却只能远观。」
「我等远观不打紧,那一战竟然与陛下无关,可谓是可笑之极。」
「帝王威严在渐渐散去!「陈潇的眼中多了些厉色,「国事如此,总得有人出来承担罪责!」
「快。」梁靖急匆匆的出来,没发现两道犀利的目光看向自己。
而在不远处,花花和几个妇人在搬东西。她也看了梁靖一眼。
「这人,看着就是个倒霉蛋!」
长安。
皇帝带走了许多人,但即便是如此,人口早就开始膨胀的长安城中,依旧拥挤。
随着石忠唐严肃军纪,长安人也敢出门了。那些肉食者跑了,可关中的田地大多都是他们的。人走了,庄稼得有人照顾不是。
等秋季收割后,叛军的粮草将会空前的充足。石忠唐最为重视此事,严令各地善待农人。至少今年麦收前要如此。
「有人杀了两个农人!」
下面的人来禀告,「那地方的农人都散了。」「杀了,传首各处!」石忠唐杀气腾腾的道。「是!」
贺尊进了大殿,「国公,建州那边死伤惨重,该补充兵员了。」
「阿史那燕荣的伤好了?」石忠唐讥诮的道。「说是好了些。」
战败后,阿史那燕荣联手越州刺史钱嵩,异口同声的把兵败的锅丢给了道州刺史潘广成。可怜潘广成身处京观最顶层,无力为自己辩护。
但石忠唐在军中有眼线,随即传来了此战的真实消息,石忠唐震怒,若非贺尊苦劝,阿史那燕荣早已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猴子。
「李玄破了道州后北地的粮草源源不断涌入了道州。「石忠唐放下手中的文书,揉揉眉心,「他的下一步不是建州便是越州。」
「若是建州,那么他便是要封锁关中。国公,一旦我军被缩在关中,南方就怕挡不住李玄的大军呐!」
「可若是越州呢?」石忠唐冷静的道:「越州一旦丢失,你可看到了一条线?」
贺尊闭上眼,「追杀李泌的路线。」
「他若是攻打越州,留下建州,不但能切断关中通往南方的通道,且还留下了一条路线,令我军能追杀李泌。」
石忠唐玩味的道:「若是我军擒获李泌,或是杀了李泌,对于李玄而言,便是幸事。」
「如此,他便避开了同室操戈的恶名!「贺尊笑道。
「查探北疆军斥候的动向。」石忠唐沉声道:「无论他是攻打越州还是建州,都是我军不可承受的结果。」
贺尊说道:「国公之意是」「我想出击!」
叛军进了长安城后,花花世界迷人眼,刚开始乱过一阵子,好歹石忠唐还知晓不能在长安造杀孽,多番约束,这才保持了长安的平静。
肉食者们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的豪宅就变成了叛军大将和官员们的驻地。
魏明便住在了颍川杨氏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