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大唐君臣瞎几把折腾,依旧能靠着武人支撑着江山不倒。而南周,当强敌出现时,国祚便岌岌可危。
「韩相,使者来了。」
特么的又来了······通禀的军士都麻木了。使者带来了年胥的旨意。
「朕在汴京等待将士们凯旋。朕,当不负大周勇士!」使者声音铿锵有力,周边寂静。
这是皇帝传递出的一个革新信号。—朕,要为武人松绑!
使者看着韩壁,。「韩相······"好歹您说几句啊!
韩壁吸吸鼻子,「为何不早些?哪怕是在大军过颖水时也好啊!不过,还来得及,至少,能振奋一番军心。把陛下的话传下去!」
陈贯叹道:「看来陛下是做出了抉择。」
年胥终于撇开了祖宗规矩,第一次把武人抬了起来。
「陛下,此举有违祖宗规矩啊!」
谢引弓苦笑,「奴婢就担心那些文臣会咆哮。」
「秦王三十不到,如今手握大唐,仅剩蜀地与西疆还未曾到手,可却把更为广阔的北辽故地纳入了疆域。假以时日,国力之强横,当为中原数千年从未有
之。秦王锐意进取,若是等他稳定住了大唐局势,你说他第一件事会作甚?」
殿内的一面墙壁上挂满了南周历代帝王的画像。大唐有凌烟阁,南周有帝王殿。
年胥站在那些画像之前,负手说道:「他第一件事便会攻打大周。到了那时,毫无后顾之忧的大军南下······若是大周武人依旧被压制,谁能抵御如此强敌?靠那些文臣?」
谢引弓知晓,彭靖等人的跋扈,终究让皇帝对文官生出了强烈的猜忌心。「内侍,也该学会为朕分忧。」
年胥的话令谢引弓浑身一层。「陛下,祖制,内侍不得干政。」
「朕是帝王,祖制,迟早也有朕的一份子。朕说了内侍,可干政!」年胥幽幽的道:「武人的地位也太低了些···」
这是要用内侍来抗衡文臣······可年胥觉着还不保险,干脆把军方也拉上。
由此可见,南周士大夫势力之强大,令皇帝也只能丢弃祖宗规矩,不顾后患,强行抬起内侍和军方。年胥抬头看着那些画像。
「一切都得等此战的结果。」他双手合十,「列祖列宗护佑·····此战必胜!」
「万岁!万岁!万岁!」
南周军中突然爆发出了呐喊声。「这是为何?」秦王一怔。
瞭望手禀告,「殿下,先前南周军中军来了不少人。」
「汴京来了使者,这多半是年胥许了什么诺,对武人颇多好处!」韩纪讥诮的道:「早不许,晚不许,这个时候,不嫌迟了吗?」
「至少能鼓动士气!」赫连荣指着前方,「看,南周军有些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