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纪点头,「正是如此。」
「君不君臣不臣,看来,南周气数已尽了。」秦王摆摆手,「去吧!」
「多谢殿下!
陈贯喜滋滋的去了。
宁雅韵蹙眉,「这内侍看着有些跳脱,你就不担心影响阿梁?」
「阿梁从四岁开始就和小大人似的,令孤少了许多为人父的乐趣。他的身边多个跳脱的人,不是坏事。若是能因此变得活泼些更好。
「你这人古怪。」宁雅韵摇头,「不说皇子,就算是那些大族豪强的父母,乃至于普通人家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小就稳重?偏生你觉着稳重不好。「不是不好。」秦王说道:「孩子的天性便是活泼,孤不愿因为身份的缘故,让阿梁压制自己的天性。」
「古怪!」秦王与众不同的教育观让宁雅韵让不敢苟同。
「殿下!」瘦长老来了。
「老二呢?」秦王问道。
「二哥说去颖水边转转。」
秦王微笑道:「孤很是期待汴京城中的热闹。」
使者带来了决战即将开始的消息,年胥召集群臣商议。
「韩壁的意思,此战五五开。」
年胥看着精神不错,只是目光扫过彭靖等人时,变得微冷。
方崇说道:「陛下,要不,增援吧!」
「臣附议!」
「臣附议!」
十余官员附议。
可年胥却淡淡的道:「韩壁说,不必了。」
彭靖给了方崇一个眼色,晚些群臣告退后,二人并肩出去。
「陛下猜忌咱们了。」方崇说道:「老夫先前建言增援韩壁乃是试探,陛下不答应,便是担心身边少了大军,会被咱们控制住。」
「陛下这般想,令老夫很是伤感。」彭靖唏嘘着,突然问道:「若是韩壁凯旋,你我会如何?」
方崇平静的道:「他挟势而归,陛下顺势令人拿下你我二人,谁敢质疑?可为了制衡韩壁,拿下你我二人后,咱们一党的官员将会得到重用。」
「他们会重新推举头领,而你我,将会被人遗忘。」彭靖微笑道。
「那么,你觉着当如何?」方崇侧身看着彭靖,眼神闪烁。
「别想着谋反!那很蠢!」彭靖低声道:「年氏并未失德,汴京城中的百姓提及陛下,虽不说赞不绝口,可没人说他是昏君。若是此刻谋反,便是过街老鼠。」「老夫何曾说过谋反!」方崇垂眸。
「没有最好!」彭靖说道:「如今一切都得等韩壁此战的结果。」
「韩壁就算是败了,退回颖水一侧,依旧令人不敢小觑。」方崇说道:「手中有军队,陛下也得倚仗他。」
「弹劾,夺军权!」彭靖淡淡的道:「败军之将,怎敢言勇?夺了军权,咱们来守护汴京!」
方崇止步,呆呆的看着彭靖。
「你……」
这特娘的不是要造反才见鬼了!
彭靖摇头,「做个权臣不好吗?非得造反,造反不成,遗臭万年。你我,毕竟是君子啊!」
方崇莞尔,「是极,是极,君子岂能谋反?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
一个内侍在大殿外冷冷的看着他们,随即进去。
「陛下,彭靖与方崇二人一路密议,放声大笑。
年胥起身,「那二人不敢谋反,不过,却有做权臣的野心。」
谢引弓说道:「陛下,人的野心,
可是无穷无尽,欲壑难填呐!」
「朕知晓。」年胥走下台阶,「只等韩壁归来,朕便拿下彭靖,留下方崇。」
谢引弓愕然,「陛下,留下方崇便是祸害啊!」
「彭靖看似宽厚,实则野心勃勃,且城府远比方崇深。此人不能留。」年胥往外走,「而方崇虽说一肚子阴谋诡计,可威望却不足。到时候朕在他们内部拉一批,打一批,让他们内部起纷争,再分而治之。,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