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问对你等不薄,年氏养士数百年,为何谋反?」年胥喝问。
「厚待?」方崇冷笑道:「这一切不过是年氏需要士大夫来压制武人的无奈之举罢了。武人被压制了,可江山谁来治理?唯有我等士大夫。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偏生年氏虚伪,弄了个什么与士大夫共天下。可笑!」
「祖宗······」年胥仰天悲号,「年氏错了,年氏错了!」年子悦走了过来,「你等要如何?」
年子悦一直在宫中,方崇此刻见了,不禁惊艳,「听闻陛下仰慕秦王诗词,老夫最爱成人之美,这不,便送陛下去城外向秦王请教。」
「你想卖主求荣!」太子喝道。
「不!」方崇微笑道:「你一家子都去,大周,从此之后,不再是年氏的大周。」孙禀大步进来,看到年子悦后,贪婪的道:「方相,可否把南阳公主赏赐给小人?」「秦王与她有旧,你想作死也别带累老夫!」方崇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孙禀一个哆嗦,「是小人孟浪了。」「走!」
几辆马车带着皇帝一家子出发了。皇城两侧站满了官吏。
彭靖带着一帮子官员正在训斥这些人。「彭相,他们来了。」
彭靖回身,看着马车缓缓驶过。他犹豫了一下,忍着没有行礼。马车一路出了皇城。
年子悦透过车帘的缝隙看了一眼。
大街上空荡荡的。
一路到了城门后,有人叫开门。马车出城。
带队的文官是方崇的心腹,他冲着对面出现的北疆军斥候喊道:「小人有要事求见秦王!」身后城门关闭。
斥候带着他们到了大营外。有人去禀告秦王。「几辆马车?」秦王纳闷。
「说是彭靖与方崇送给殿下的大礼。」随即,马车进了大营。
秦王带着文武官员出来。马车停下。
车帘被掀开。接着下来一人。俏然而立。「子悦?」秦王愕然。
随即后面的马车下来一人。「年胥?」
皇帝一家子齐聚北疆军大营。
官员谄笑道:「这便是彭相与方相送给殿下大礼。」年胥行礼「见过······殿下!」
秦王摇头,觉得这一出太过荒谬。
官员陪笑道:「二位相公说,从此大周·····不,从此南周便是殿下的疆域。二位相公对殿下忠心耿耿······便是殿下的臣子。」
这卑微到了尘埃的态度,换个人早就飘飘然了。
秦王对有些惶然的年子悦摇头微笑,指指她,然后说道:「裴俭!」「臣在!」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