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甘心写的飞快,内侍们小跑着下来,噼手夺过毛笔,但并未没收试卷。
“都站起来。”
考生们缓缓站起来,因为坐的太久,有人喊道:“麻了!麻了!”
考试结束了。
考生们余贯而出。
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马宏忠就在其中,踮着脚在寻找自家儿子。
“大郎!大郎!”
他看到了马溪,拼命举起手喊道。
马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禁捂额,“说了不来的。”
马宏忠挤的满头汗,等儿子过来就笑道:“为父生意上的事,顺道来看看你。走,咱爷俩寻个地方吃饭去。为父先前找了许久,那家酒楼生意特别好,为父定的早,故而还有地方……此刻你看看那么多人,若是不早些定下来,到哪吃饭去?”
“阿耶你不是说顺路来的吗?”
“呃!”
父子二人去吃饭,马宏忠绝口不提考试的事儿。
可马溪却主动说道:“阿耶放心!”
“好好好,为父放心了!”
马宏忠喝着酒,心中苦笑,却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在哭。
“出的那些题目压根没见过,什么力,什么流动……还有什么气,咱们呼吸的气不就是气吗?怎地还能琢磨……”
“那些题目可多?”
“多,占了六七成。”
“你做了多少?”
“一个没做。”
“大家都一样,没事。”
“不,国子监的学生,还有北疆的学生,他们下笔如飞,看着……分明是胸有成竹。”
呯!
楼下有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有人破口大骂,“这特娘的是要断掉咱们最后一条腿啊!”
马宏忠看着儿子,“大郎,你做了几成?”
马溪第一次主动举杯,“十成!”
……
“这是蓄谋已久的手段!”杨新相面色惨白,“他先夺了我等大族的人口,那时候多少人都在说,皇帝这是想削弱大族豪强,让他们没法谋反。可谁曾想,他这是逼迫着咱们走最后一条路……科举出仕。咱们还在得意洋洋,觉着还有一条路。可转瞬,他就把这条路给断了!”
“狗杂种!”